說罷,兩個人都低頭掩麵笑了,江氏猶豫了下,開口道:“娘娘,其實我這次來還有一事。”
蕭靜寧端起了旁邊的茶杯,抿了一口,“哦?嫂嫂這次來可是還有什麼事情?”
“不知後宮新晉的妃嬪可還順娘娘的心意?”
蕭靜寧沒說話,隻是招手叫了奶娘來將懷裏的瑾安抱走。
之後在坐位上慢慢摩挲著手上鮮紅欲滴的瑪瑙手串,沒有說話。
突然蕭靜寧把手串摘了下來,說道:“嫂嫂覺得,這個手串成色如何?”
江氏不知道蕭靜寧突然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想了一下隻得說道:“表麵色澤光亮,顆顆圓潤,剛透著日光看,有著不規則的水紋,應當是上品。”
蕭靜寧笑道,“這是皇上年少時候去南疆出征無意間得來的,後來轉贈給了本宮,皇上跟本宮講其實未經雕琢的瑪瑙更是別有一番風味,可是為了人看著順眼,匠人們總會把他們打磨的光滑圓潤,不能保持本色。”
江氏,心裏咯噔一聲,剛想說話,蕭靜寧擺擺手,說道:“嫂嫂可是有是什麼好人選嗎?”
本來江氏不想說什麼了,可是聽到蕭靜寧這麼問了,又想起自家妹妹那非君不嫁的決絕眼神,隻得硬著頭皮說道:“江家有一個嫡出的二女兒,也是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可是嫂嫂的妹妹嗎?”
江氏點了點頭。
“江若綰,對嗎?本宮有印象,好像臘八宴會和除夕宴會都曾入宮吧,長的很是溫婉動人。”
江氏聽得手心裏全是汗,手裏的絲帕被自己揉的已經皺的不行了。
“相貌,才情一個不缺,卻為何非要做這樣一顆需要被打磨的瑪瑙呢。”說罷,蕭靜寧又輕輕的抿了口茶,“朝中想把女兒送進來的大人們還有很多啊。”
這時,江氏的額頭已經微微見汗了,聞言立馬跪下,說道:“皇後娘娘,我知道以我現下身份不該有此請求,可奈何那日長廊偶遇,小妹對皇上一見傾心,她說不求恩寵,隻求可以伴聖駕左右。”
江氏頓了下,有些哽咽的說道:“我、我知道是我連累了妹妹年及十六都未能定親,她從小性子剛強,我也未見她對任何一人思念至如此地步,因此隻能硬著頭皮來求下皇後您了。”
蕭靜寧聽完,站起身去扶江氏,邊扶邊說到:“嫂嫂這是做什麼,都是一家人,本宮隻是隨便問問罷了,快快起身。”
江氏也不敢堅持,順著起身,試探的問道,“那皇後娘娘?”
蕭靜寧安穩的坐回到主位的紫檀木椅上,輕輕的說道:“這樣固然好了,知根知底,親上加親,本宮會跟皇上提一提的,現在還不能給你確切的回複。”
江氏暗暗的舒了口氣,知道既然皇後答應了,皇上那裏基本就沒什麼問題了,這下妹妹也可以放心了,盈盈又施了一禮:“多謝皇後娘娘。”
兩人又說了會子話,江氏便以瑾安到時間喂奶為由告辭了。
待送走江氏後,蕭靜寧靜靜的坐在椅子上良久沒有說話,也沒動,就在九兒考慮要不要去請秦鈺的時候,蕭靜寧才略有些疲憊的說道,“走吧,隨本宮進去休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