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二爺皺了皺眉,起身拱了拱手:“回娘娘,小的覺得不可,孫氏在外人眼裏還是伯府的女主人,即使她犯下大罪,母親說的沒錯,若是她的罪行被人得知,可能有人會質疑娘娘的品行,於娘娘不利。”

蕭靜寧點點頭,示意蕭二爺坐下。

“今日在家,二叔不必多禮,都坐著吧,這些俗禮都不必講究了。”

蕭二爺眯了眯眼睛,起先他以為這個侄女能夠坐到皇後的位子上,靠的是運氣,現在看來,人家靠的可不隻是運氣,人家靠的是腦子,運氣隻是占了極少的一點。

蕭永豐接口:“父親說得對,不能讓她死,也不能送到廟裏去,不如將荷香苑的高牆重新砌起來,將她身邊的人全部打發了,找幾個身強力壯的婆子看著她。”

這算是格外開恩了,至少沒讓她死。

“就這麼辦,辛苦大哥了,聽說皇上讓大哥去兵部當差?”

“皇上這是給我機會讓我曆練一番。”

蕭永豐的才華足以撐得起蕭家,就是不知道這個三弟蕭永祿是什麼樣的天分了。

從正廳出來,蕭靜寧帶著齊月去了荷香苑,往日華美的荷香苑裏此時此刻正一片求饒聲,伺候孫氏的人從前在府裏都是趾高氣昂的,這會兒被人拖走都在求饒。

孫氏身邊的那個芍藥是萬萬不能留了,至於其他不知情的人打發到莊子上去就行了。

齊月在前麵開路,防止那些奴婢冒犯到了蕭靜寧。

荷香苑到處都積滿了灰塵,看來將孫氏禁足之後,這些下人也沒什麼好日子給孫氏過,她平日對下人可是一樣的苛刻。

大門敞開著,進了大門,繞過花廳,直接到了寢房,卻發現寢房的大門緊閉。

齊月上前輕輕鬆鬆的一腳便踢開了大門。

大門一開,裏麵居然衝出一個穿的稀奇古怪的女人來,頭發蓬亂,屋子裏一股子大便的味道,臭氣熏天,那女人的口脂抹的滿臉都是。

齊月一把將她重新推進了屋子裏。

那女人流著口水,從地上爬起來,走到了齊月身邊,突然伸手要去摸齊月的發髻。

蕭靜寧冷笑,孫氏居然瘋了。

齊月一把將孫氏的脖子卡住,將她整個人都拎了起來,孫氏的兩條腿在空中亂蹬,兩手抓向了脖子處齊月的兩隻手。

齊月一鬆手,她就如同布袋子一般掉在了地上,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怎麼?不裝了,你的眼睛看到本宮的時候滿是恨意,裝的可是一點都不像。”

孫氏氣得要向蕭靜寧撲過去,卻被齊月一腳踢飛,她跌落在床沿處,嘴裏噴出來一口鮮血。

“你這個瘋子,若是再敢不安分,我讓你,還有你女兒,還有定國公府都沒有好日子過,祖母哪點對不住你,從前你在府裏為所欲為,祖母都是睜隻眼閉隻眼,你居然敢謀害她。”

“呸,這個老貨,我就是要她死,她同意將你留在府裏,還居然將個孽種抱了回來,我才是這蕭府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