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民女不識人了,參見皇上。”她努力壓著自己的怒火,努力讓自己笑吟吟地看著他。
“從鶴小姐不必忍著,怕是您已經知道朕幹了什麼吧?”他還是笑得燦爛,讓她險些繃不住她的笑容。
“既然皇上已經知道我知道了,竟還敢給我鬆綁,竟還敢站在我麵前?”她微微一頓,看向了無極二人,“怕是她二人沒有告訴你,我是無影步的傳人吧。”
言罷她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並且簪子已經抵在他的脖頸上了。他一直波瀾不驚的臉上有了懼意,他眸子偏向了那二人。
舞尋和無極也不知道,她是無影步的傳人。因為這門功夫據說隻給了東方蕪,他們的大師兄一人。
“你們的師傅是我爹,他怎麼舍得不給我這麼個逃命的法寶?”她盯著秦崢的臉,話卻是對著那二人說的。
他二人臉上都變了幾遍,最後的神色也不得而知。
從鶴現下雖占了上風,但她不能殺了皇帝,更不能現在帶著他逃脫,她隻有等著有人來救她。但不知道能指望誰。
紫雲半夜醒來,發現身邊皇帝已經不在了,連忙把風信叫進來。“皇上呢?”她神色緊張,風信也不敢隱瞞。
“娘娘,皇上出去了,好像是往冷宮方向去了,哦對了,有個人進來了,之後沒見他出去,皇上就走了。”
聽著風信的話,她眯了眯眸子,想來是暗衛報信,隻是他去冷宮做什麼呢?
“風信,備好紙筆,我要寫信。”風信點點頭馬上去準備,她也來不及著衣,披上披風就走到了書桌旁提筆寫起來。
停筆之後,叫風信沿著路送出去。但是到了八王府,秦鈺卻不在。
齊軒見到了這人,覺著麵熟,走近幾步,想起來似乎是宮裏雲貴妃身邊的人。
“怎麼了?”
他走過去問,守門的小廝回答:“這人非要見王爺,可是王爺不在,這可讓小的哪兒找去?”
“把信給我吧,我是八王妃的侍衛,齊軒。”他向那個人伸出手,而後者也不懷疑地就給了他。
因為他們貴妃告訴過他們,送信送不到王爺手裏,就給長風,齊軒,齊月,染霜,九兒任何一個人,除此之外都不能過手。
齊軒也不看是什麼,就往鶴唳教去。他記得他主子和王爺是都去了鶴唳教的。
可是到了他被卡在門外,他想了想,學著鳥雀的聲音叫了幾聲。蕭靜寧從夢裏醒來,看向了外麵。
“秦鈺,是齊軒。”她看著秦鈺言,秦鈺被她的動作吵醒了。“我們沒有鑰匙也出不去啊。”他清醒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句話。
她想了想,的確是,而且從鶴和東方蕪也不知道去哪兒了,現在還都沒有回來。
“不是還有個叫南安的人嗎?我們隨意逮個鶴唳教的人問問吧。”她沉思一會兒,對著他言。
“好,你先等著我,我去。”言罷他便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