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個事啊,我爹回信了?你和我爹說是我幹的了嗎?”

她緊張兮兮得盯著他,他點點頭,看到這個動作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沒和你爹說是你,而且嶽父大人還沒有回信呢。”他又順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實在是順手,就和小狗一樣,很是乖順。

“不過你這麼緊張幹嘛?”他不過是隨口一問,不想她更加緊張了,而且說話還不利索了。

“我,我隻是想說,爹不是覺得女子無才便是德嗎?要是,要是讓我爹知道我幹涉這些,那不是又得說我一頓,你說是吧?”她說完以後,自己都想扇自己一巴掌。

這解釋還不如閉嘴呢,越說越亂也就算了,還越解釋越有嫌疑。現在他看著她的眼神裏,充滿了狐疑之色。

“從兒還等著我呢,我走了,走了。”她話音未落,就已經出了書房。她跑過兩個院子,才停在花園的涼亭裏喘口氣。

她拍著胸口,心道差一點就露餡了,要是讓她爹察覺她不是她的女兒,亦或是說他的女兒的靈魂已經讓她替換,不知道得掀出多少風浪來。

而且,要是他覺得她是怪物該怎麼辦?她不敢想他對著她那種眼神。隻要他願意待她如一,她根本不懼別人的目光,說到底還是在意他,很在意。

“景寧?你怎麼在這兒?”瑾瑜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她回頭看了看,果然是他。他走到她的對麵坐下,又道:“怎麼在這兒坐著也沒有杯茶?”

她打起精神和他咧了咧嘴,他卻一臉驚慌地搖了搖頭。“你怎麼了?臉色這樣的差?”他覺著他說的已經委婉了,若是直接一點,那就是你這一副死了娘的表情是怎麼了?

“真的臉色很差嗎?”她拍了拍臉,這不是有麵具嗎?難不成他有透視眼不成?

“你自己看看自己眉頭鎖的多緊,臉色又能好到那裏去?我還是很好奇的,你怎麼做到皺著眉頭而臉色不變的?”

她馬上躲開他伸過來的手,還很嚴肅地咳嗽了一聲。

“我這是長期以來假笑練出來的,我看你也不遠了。”她沒好氣地和他說,言罷就憤憤起身離開了。

瑾瑜被莫名其妙地撒了一通氣,有些懵圈。“我惹他了嗎?這忽然間是怎麼了?還有我笑得很假嗎?”他捏了捏自己的臉。

“景寧,景寧你怎麼了?”他追著他的步子去,她卻更加不爽了。又一個直男癌。

秦鈺坐在椅子上,抿著唇。茶杯在手裏,已經空了。但他還是機械般的往嘴裏送,怕是已經不在意有沒有茶喝到嘴裏了。

他覺得蕭靜寧有事情瞞著自己,且這件事定不是什麼好事。否則她怎麼會聽到些有關的事情就那般著急?

他覺得頭疼,揉著太陽穴很是煩躁。究竟是什麼事情,連他都不能說呢?手越收越緊,直接把杯子捏碎了,他看著手裏的碎片,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