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默聽了這句話,一掃之前的不快,很是興奮地和蕭靜寧討論起來。而她隻是懂些花草而已,哪能和他這種才高八鬥的人對談。

一旁瑾瑜的眼睛時不時地瞧著蕭靜寧。他一直覺得此女談吐與景寧十分相像,隻是不知他在哪裏住著,倒是可以拜訪,對比一下二人。

秦鈺對落在蕭靜寧身上的所有目光都很在意,尤其是瑾瑜這種意味深長的眼神,讓他瞬間警惕起來。

“瑾公子可知,您的握瑾懷瑜,同前朝一位名動一時的男童同名,可惜的是,那位男童小小年紀便被流放,現在也不知去向。若是能平安長大,想來怕是要比本王還厲害。”

他不動聲色地轉移著話題,瑾瑜被他的話吸引。他心道,若是讓父親言傳身教,他一定不會輸給秦鈺。

“但可惜還是夭折了不是?”瑾瑜很是輕鬆地道,他被這語氣迷惑了。真的有人可以不露山水的調侃著自己最不願意提及的事情嗎?

他出神之際,瑾瑜問:“不知為何景寧先生不在此處?”他忽然回神,答:“他生性古怪,本王也摸不準她的心思,她不想來,本王自然不會逼迫。”

一旁的蕭靜寧聞言,心裏暗罵秦鈺笑麵虎。是誰逼著她換成女裝來的,是不是他,還好意思說是她性子古怪。她不要麵子的啊。

“景寧先生居在何處?可是能告知,還是想拜訪一下。”瑾瑜完全沒有看出來兩人異樣,繼續問著,這次秦鈺不知如何作答,因為所謂的景寧先生和他住在一起啊。

“哦,他居住安瀾院,隻是不知他是否方便拜訪。”蕭靜寧接話,瑾瑜點了點頭,心裏暗道定要去拜訪一下。

看著他的神色,她也知道這家夥肯定會去拜訪,連忙退了宴席,跑去找從鶴,讓她再給自己裝扮一番,露餡可就真尬了。

等到她匆匆去了安瀾院,果然瑾瑜已經要敲院門了,她咳了咳,瑾瑜聞聲看過來。“不知景寧先生去了何處?”瑾瑜問,她沒有回答,徑直略過他進了院子,且院門打開。

瑾瑜算是理解了性情古怪的含義了,是真的性情古怪啊,白日裏溫和隨性,夜裏這是冷若冰霜啊。

“可否能讓我進去?”瑾瑜見她想關院門,馬上攔住。她淡淡地恩了一聲。他拎著酒壺進去了。

她看到酒壺的一瞬間,覺得額角跳了跳。又想灌酒,她喝不來啊。

“不知可否有幸,請景寧先生一同飲酒?”他端著酒杯遞給她,笑容很是燦爛,她覺得這笑得實在騷包,要不是有愛人了,她都會淪陷。

她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她不忍心拒絕這個笑容。

他也飲了酒,且舔了舔唇上殘留的酒滴。這動作讓她覺著,是不是這個瑾瑜在色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