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聽到這聲音,臉上變化莫測。蕭靜寧彎了嘴角。雖說叫他莫來,但他還是選擇來了,心下若是不感動,那是假的。
“夫人難道覺著女兒當了皇妃,就可以對著本王的王妃失禮了嗎?”他二話不說,第一件事就是問罪。
孫氏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王爺這可是扣了頂大帽子給臣婦,臣婦與王妃同樣都是一品,且臣婦本就是長輩,便訓戒幾句。”
他神色冰冷,嗓音也是涼涼的:“她是本王的妻子,莫不是夫人覺得,比本王還要位分高嗎?”
孫氏袖下的手,緊緊地攥著,已經有了一排指甲印。“臣見過王爺。”蕭敬亭實在覺著氛圍尷尬,出聲。
秦鈺聞聲,馬上換上一副笑顏,和聲言:“嶽父大人不必這般多禮。”孫氏聽到這句話,覺得很是惱怒,稱呼他是嶽父大人,而稱她是夫人,這不是並不承認她嗎?
她倒是也沒傻到去叫秦鈺喚她嶽母,而是知趣地沒有再開口。
“既然來了,一起坐下吃飯吧。”蕭靜寧拉過他來,讓他坐在她的身邊。兩人心照不宣,可勁地秀恩愛,讓孫氏看著極為不爽。
用完膳,人也膈應過了,沒有繼續待下去,而是辭別了老夫人蕭敬亭,準備回王府去,看她父親那臉色,估計老夫人又要頭疼了。
坐在馬車上,她久久不語,且眉頭鎖得緊緊的。他瞧了瞧,撫了撫她的眉,問:“為了何事煩憂?”
她瞧著他,歎了口氣,道:“今日同父親索要賬本,父親是已經給了我了,但他為禦史大夫挪用的公款也不少,這叫我很是煩憂。”
他聽了就知道她在煩什麼,這樣一來,他們準備威脅讓他妥協就不能實施了。“無妨,可以換個方法來,且不必煩憂。”
他頓了頓,她便知他有話要同她說。“今日來遲,確實是同皇兄議事,但這件事屬於家事。”她在心裏歎氣,定是又有事要發生了。
“皇兄告訴我,明日要在宮裏辦個家宴,沒有大臣參加,隻有幾個王爺與王妃。雖看著並沒有什麼,但我總覺此事有異。”他也皺著眉頭。
她瞧著他的側顏,心裏很是無奈。人家別的人穿越,那都是一路順暢無阻,好像安排天命的是她一樣。
到她這兒,糟心事兒就這麼多。即使能按照她現代人思想解決,但有時候也會有棘手的事她解決不了。
比如現在這件。
身為王爺和王妃,如何都是得去的,若是不去,就是抗旨。皇帝巴不得逮住他的小尾巴借由殺了他呢,當然不能落下把柄。
“去便去吧,總歸上不能殺了你的。”她言,語氣裏有著深深的疲憊。他聽著她聲音的疲憊,很是心疼。他將她攬在懷裏,“辛苦你了。”
她抬頭看了看他,笑意卻是掩藏不住。得此一人,夫複何求。“沒關係,為了你,我願意。”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他看著很是舒心。
這個女子現在是他的,這就好了。
待到回了府裏,有小廝來報,有人送信來,一定要親自交給他們的王爺。他們一眼相視,心裏好奇什麼人會寫信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