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再去吧,今日且先不要去。”他偏頭看了看外麵的豔陽天,她走到外麵,把鳥籠子取回來,言:“先寫一封信去吧。”他盯著窗外,點了點頭。
待她信已寫好,見他還在看著窗外,便問:“你在看什麼?”他回頭看了看她,指了指窗外,意思是她自己來看一看。
她也是要放信鴿,就走到了窗邊。隨手放了信鴿,看見了花叢中的兩人。
是東方蕪和從鶴。
他們兩人在花叢中嬉鬧,叫她看著甚覺欣慰。隻是欣慰之餘,她有些許不順心。她覺得東方蕪對她那麼好,全是因為從鶴的原因。
畢竟,她和從鶴的性格很是相像。都是那般樣子。
性子歡脫隨意,雖然行事狠厲,但心底都留有一份善良。她看著外麵的兩人,歎了口氣。
秦鈺看到她歎氣,瞬間變了臉色。他沉聲問:“歎什麼氣?可是吃醋了?”聽到他帶著醋意的話,她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不過就是覺得,他以往對我好,不過就是因為我和從鶴性格相像,有些被利用的感覺,十分不爽。”她解釋著,最後四個字還故意拉長音。
他聽到了她最後四字,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下,然後十分自然環住她的腰肢,在她發間蹭了蹭,言:“怎會是利用呢?應該算是,寄托相思。”
她挑眉,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秦鈺十分無奈地歎了口氣,繼續說:“我現在可不需要了,相思之人就在眼前。”
這話聽得蕭靜寧很是順耳,她就勢靠在他身上,看著外麵,東方蕪將一朵不知名的粉色花朵,綴在從鶴的發間,她摸了摸發間的花,甜甜地對著東方蕪笑了。
東方蕪看著眼前的笑容,忽而想到了蕭靜寧,他言:“小鶴,你這樣笑著與阿寧很像呢。”從鶴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她記得蕭靜寧說過,他和秦鈺當她是替身,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樣。被當做替身的,究竟是她還是蕭靜寧呢?
“現在陪著你的可是我。”從鶴勉強地笑著,東方蕪的嘴翕動,並沒有說什麼。他也覺著,在她麵前說起另一個女子,確實對她十分不公。
他揚起嘴角,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言:“對,現在在我麵前的是小鶴,我的可愛的小師妹。”言罷,又摸了摸她的頭。
她揮開他的手,哼了一聲轉過頭去,還偷偷地斜睇一眼,看看他是否想來哄一哄她,萬一小脾氣耍的把他惹生氣了,那還是她得哄。
誰讓,是她想嫁給他呢。
“小師妹,果真不理我了?”他溫柔的聲音傳來,她趕緊收回目光,他自然是看見了她方才收回的目光,忍住笑容,裝出一副很是可憐的樣子,言:“師妹,我錯了。”
她看著他那可憐的樣子,也舍不得繼續佯裝生氣,隨手摘了花,也綴在他的耳邊,還笑著:“恩,果真花沒有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