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默不言,“為何你會忽然懷疑?但是之前卻深信不疑?”她遲疑了一下,問道。從鶴對著她又笑了笑,道:“我覺得,你的眼光不會錯。”
“從鶴,你可還喜歡東方?”她也笑了,從鶴忽的紅了臉,但卻並未言述。難得見她這個樣子,蕭靜寧忍不住逗了逗。
“他現在可是名滿東誠的藥仙,要是不爭取,可當心被別的姑娘搶了。”這話說著的時候,是十分的嚴肅。然從鶴卻是一改方才嬌羞的麵容,眸光狠厲:“我看誰敢搶。”
她看著從鶴這忽然變了的眸光,有些心驚。怎麼說從鶴都是鶴唳教的教主,如何也是會有些戾氣。她感覺的那份善良,怕是從鶴為了東方蕪留下的。
“從鶴,你可以爭取,但在對方沒有使陰招的時候,你定不能對任何人出手。”思索過後,她還是開口道。從鶴似是愣了愣。良久,她道:“我,我沒有……”
她打斷道:“隻是說說便罷,我也知你尚且沒有,但要切記,不能出手。”從鶴聽著有些漫不經心,低低地應了一聲,有些不情願。
她歎了口氣,終究也是那般的日子過多了,現下要改,也是不易的,不過她定不會叫從鶴再往偏路走了,她明明是個好姑娘,怎麼能毀了呢?
至少,她是舍不得的。
兩人卻是一路無言,倒是另一輛馬車上卻是活躍的很。
“先把你的爛桃花摘幹淨吧。”東方蕪一改平素溫潤如玉的形象,變得腹黑毒舌起來。秦鈺也是沒了往日的大度瀟灑,竟也和東方蕪吵起來。
“你的爛桃花,怕是開的不比我的少。”他道,東方蕪並不甘示弱:“至少我的桃花還沒給阿寧造成傷害。”他笑一聲,道:“我卻並不會叫我的桃花傷到寧兒。”
兩人的眸子都有迸發著火星,任憑外人如何把二人吵架的情景說的生動,若不是親眼看見,怕是沒有人會信的。
廢話,鐵血將軍會幼稚到和另一個人吵架嗎?而且那個“另一個人”還是藥穀藥仙,試問藥仙可會同人吵架?
答案均是不會。既然都不會,那自然是無人會信。可事實卻是,兩人的確吵得不可開交,且內容十分幼稚。
蕭靜寧在馬車外聽到的時候,額角青筋跳了跳。她一掀馬車簾,對著裏麵還在吵架無暇顧及的兩人道:“停!”
東方蕪和秦鈺都偏頭去看蕭靜寧,後者揉了揉太陽穴,凶巴巴地道:“你們都傻嗎?一個王爺,一個藥仙,在這裏吵架,說出去不知會驚到多少人。”
言罷,她還並不想停下,繼續恨鐵不成鋼地道:“吵架也就罷了,至少你們得吵一吵家國大事吧?你們,你們吵什麼的處理桃花這個問題啊。”
從鶴在一旁噗嗤一聲笑了,東方蕪聞聲看過去時,卻覺得她又回到以前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師妹了,而她能變回來卻是蕭靜寧的功勞。
他含笑著又看向了蕭靜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