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跟竹子都砍不斷,他也忒不中用了吧。我看電視裏麵的高手都是一劍過去,竹子齊刷刷地應聲而倒。”蕭靜寧不經意將屬於二十一世紀的詞彙給帶進去了。
好在齊月領悟力驚人,以為她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看到的,眼神中不由得對蕭靜寧有一絲鄙夷之色。她是練武之人,自然是知道要想一劍將竹子砍斷不難,要做到這般留痕不損卻是萬難。
她眼中的一抹鄙夷刹那而已,沒有讓蕭靜寧給看到,不然她這主子可不會放過她。
“王妃,你有所不知,練武之中舉重若輕很多人容易辦到,要想像王爺做到這舉輕若重卻是在少數,王爺才是真正的高手……”
蕭靜寧被齊月一番“聽不懂”的話語弄得頭暈目眩,急忙止住了齊月的“長篇大論”,拉著齊月往更深處行去。
她在二十一世紀見過竹林,這麼大一片竹林還是第一次見到,蕭府也不從有。
開玩笑,蕭敬亭隻是戶部尚書,和八王爺有著雲泥之別,要是他的府中能比得上八王爺府,早就被當做貪官查處了。
兩人再走得約莫一盞茶的功夫,見到了前麵有一竹屋,蕭靜寧欣喜若狂,不顧齊月便自顧自地跑了過去。
竹屋有兩層,下麵用了數十根碩大的竹子做柱子,第二層才有兩三間屋子,外圍有著長長一條走廊,圍有欄杆。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第一層應該是來防潮防蟲蛇的。
蕭靜寧順著竹子鋪就的台階拾階而上,在走廊上跑來跑去,那裏有在蕭府、在王府的大家閨秀的樣子,宛如一個放飛自己的少女。
齊月不似蕭靜寧那般沒有戒心,這裏已經到了王府的外圍了,時刻要注意著四周的動靜,她的任務就是保護蕭靜寧。
“齊月,快上來,這上麵可好玩了。”蕭靜寧從走廊這頭跑到了那頭,又從那頭跑到了這頭,看見齊月還在下麵“悠閑”地走著,便開口叫道。
蕭靜寧身處此地,算是將她這段時間以來剛剛習慣的繁文縟節統統忘在了腦後,放浪形骸了一次,或許是被壓抑久了,和大自然親近的時候,天性情不自禁就露了出來。
齊月察覺到沒有什麼異常後,輕輕一躍,身子宛如一葉驚鴻落在了蕭靜寧的身前。
蕭靜寧頓時嘟囔:齊月你耍的什麼帥,難道是想泡貌美如花的本小姐麼?
似是隨著齊月騰挪帶起了一陣勁風,片片修長的黃葉落了下來,一片落在蕭靜寧的墨發間,她伸手去拾,仰頭間方才看到如落雪般的紛紛竹葉。
蕭靜寧一時癡迷了進去,她大抵覺得電影裏麵見過最浪漫的場麵就是這般,倏忽間又覺得秦鈺此時在她身邊該多好,她能依靠在秦鈺的懷裏一起欣賞這場竹葉雨該多好。
此時黃葉落盡,那一場在想象中的浪漫也隨之而去。
齊月自是不能體會到蕭靜寧幻想的浪漫,見蕭靜寧一副花癡的樣子,搖了搖頭,身子一躍,坐在了欄杆之上。
蕭靜寧垂下眼眉,遠遠見到一少年緩緩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