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未說上幾句話,西陵皇後已經走了過來,蕭靜寧出於禮貌說道:“靜寧見過皇後。”

畢竟在婚後她也是聽說了西陵皇後送了份大禮,於情於理都應該客氣一番。

“好好好!”西陵皇後看著蕭靜寧眉開眼笑,不停地點頭。

蕭靜寧今天的打扮有著大家閨秀的貴氣,也有著不落塵俗的清雅,本來麵容就姣好,西陵皇後看了自然是很欣喜。

不管怎麼說,秦鈺認她也好不認她也罷,始終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而作為秦鈺的正王妃便是她的兒媳。

西陵王妃很喜歡蕭靜寧,說著說著便是將手上的玉鐲取了下來,“此次前來也沒有備下什麼禮物,這玉鐲我戴了許多年,想必王妃戴上更添幾分光彩。”

蕭靜寧縮了縮手,道:“靜寧無功不受祿,如此貴重的禮物,皇後還是收回吧。”

“不是什麼很貴重的東西,王妃就收下吧。”西陵皇後隻顧著高興了,沒有想到蕭靜寧不接受,麵上有著幾分尷尬,仍舊勸著她收下。

蕭靜寧麵對西陵皇後的熱情,一時之間倒是顯得拘促了,將目光投向秦鈺求助。

“皇後一番情義,你就收下吧。”秦鈺好似沒有看到蕭靜寧眼中的求助。

三人接著又閑聊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蕭靜寧和秦鈺方才將西陵皇後送出王府,她臨走前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秦鈺。

待得西陵皇後離開,秦鈺將蕭靜寧送回了房間。

“怎麼這個西陵皇後看你的神色有些不太一樣?”蕭靜寧之前就注意到了西陵皇後看秦鈺的眼神,隻是礙於她在場,如今隻有兩個人的時候,方才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蕭靜寧指的當然不是男女那方麵,這西陵皇後都半老徐娘了,隻是她總覺得西陵皇後的眼中有著和別人不一樣的神色,就像有時候蕭敬亭看她的眼神。

“你不會吃醋了吧,放心吧,西陵皇後都多大歲數了。”

秦鈺自然明白蕭靜寧說的,隻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如今他的心裏麵對此事頗為煩心。

蕭靜寧聽了秦鈺半開玩笑的話語,一陣翻白眼。

不過既然秦鈺不想告訴她,她也不想弄個究竟,而是將話題引到了別處。

秦鈺覺得蕭靜寧在此事上放過他了,也就找了個借口離開去了書房,他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麵,吩咐長風不讓任何人來打擾。

坐在桌案前,提起毫素想要作畫讓得自己靜下心來,西陵皇後和太後的話語,如陰霾籠罩在心頭,揮之不去。

半響後,越是想要靜下心來越是煩躁,白淨的宣紙上麵隻落下草草的幾筆,便將毫素仍在了上麵。

他站起身來,走到了花窗前,將窗子輕輕推開,一陣清涼的風迎麵撲來,方才將心中的煩躁吹涼了些。

有些事情,或許真的需要莫大的權利和能力,方才能甩掉那些鬱悶和煩惱,要想不被人支配,就要擁有支配別人的本事。

此時此刻,秦鈺方才覺得他不能坐以待斃了,蕭靜寧是他想要保護的人,他不會讓得他有一天無能為力的情況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