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靜怡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稱讚染霜:“姐姐身邊的這個叫染霜的丫頭是個明事理的,可堪大用。”
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可見平時於氏也沒少教導女兒管家。
“是啊,染霜是我身邊最得力的丫頭了。”
姐妹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倒是消磨了不少時光,馬車足夠寬敞,墊了兩層軟氈,很是暖和,蕭靜寧居然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
“二姐姐,你說秦陽他是不是已經忘記我了?”
迷迷糊糊中被秦陽這個名字拉回了現實。
“妹妹說什麼渾話呢,既然你們曾經心悅對方,怎麼可能一時之間立馬忘記對方呢,隻是有時候先出現的並非就一定是你的良人。”
蕭靜怡迷蒙的神色回轉過來,微微點頭。
因為蕭靜怡的心情不是很好,蕭靜寧之後一路便再無睡意,時不時的掀開馬車的簾子指著窗外的某一處風景逗得蕭靜怡是抿嘴輕笑。
好在這天的天氣不錯,陽光灑滿了整個天地,太陽出來之後照射在萬物上仿佛給萬物鍍上了一層金色的麵紗。
掀開馬車的簾子,凜冽的東風灌了進來,倒是讓馬車裏的空氣也清新了不少。
“二姐姐不如睡會兒吧,這至少還得半個多時辰呢,這才走了一大半的路,後麵的路很難走的。”
蕭靜怡不是第一次來,從她記事起,每年的臘八節都來,隊伍最後麵是拉著供品的馬車。
要是騎馬的話至少會節約一半的時間,可是因為隊伍裏有女眷,加上又是這麼多的供品,路並不是很好走,時不時的顛的人五髒六腑都要移位了。
“姐姐,我特意準備了薑茶,姐姐快喝一口,要不然這樣下去,還沒有到地方,姐姐就受不了了。”
蕭靜怡趕緊從馬車的紅旗木盒裏拿出了一個瓷罐,那瓷罐還是溫熱的,她小心的從瓷罐裏倒出來一碗薑茶。
送臘八粥的太監和幾個禁衛軍到八王府的時候,八王府已經準備好了大婚,府上一片喜氣洋洋,管家客氣的將太監和禁衛軍請進了府門,又領受了那臘八粥,送了太監出去之後,長風從屏風背後出來。
“來送粥的居然不是皇上身邊的太監。”
往常來王府送粥的都是皇帝身邊最得寵的太監首領,今年來的居然是個臉生的太監,長風心裏有了數。
王府的書房裏坐滿了人,慕容灃和國舅爺還有三四個幕僚也赫然在坐。
“師出有名才能行,不能大意,否則這牽扯的可是身高性命。”
其中一人開口。
長風走近書房,對著秦鈺施了一禮:“爺,剛剛宮裏來人賜粥,來的人臉生,不是皇帝身邊的太監統領。”
秦鈺似乎早就料到了此事:“這是當然,皇兄從削我兵權的時候便已經不信任我了。”
他闔上眼睛,小時候的兄弟情義一直在腦子裏盤旋。
“王爺該早作決斷,畢竟機不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