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琛撐著小身子,晃著小腿兒,皺著小臉不說話了。
恰巧是紅燈,停下車,沈柏南側頭看他,聲音淡的沒有任何情緒,“不願意?”
“要是爸爸你娶俏俏姐姐的話,媽媽怎麼辦啊?還有安馳哥哥,他是俏俏姐姐的丈夫啊。”沈念琛苦惱。
“我和你媽媽離婚了,陳初俏和安馳馬上也要離婚了,我和她自然可以在一起。”
沈念琛眼睛睜的大大的,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過了好一會兒後才哼哼道:
“爸爸你要是願意和俏俏姐姐在一起就在一起吧,但是你愛的人還要是我!”
其實俏俏姐姐也不錯,她的那隻小貓更不錯。
要是俏俏姐姐嫁給了爸爸,他就能順理成章的把小貓要過來了。
這樣倒是不錯。
沈念琛揚起小下巴,傲嬌,“結吧!”
這驕橫的小模樣,讓沈柏南忍俊不禁,唇邊泛起了笑,“好。”
——
陳初俏醒來的時候,男人已經不見蹤影。
她捂著被子發呆了會兒後,便撐著身子起身,腰上的酸澀讓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可是想到昨天晚上男人的粗魯中夾雜的溫情,臉頰上便又飄起紅暈。
紅著臉將睡衣穿上,勉強的遮擋一身曖昧的痕跡,眼角的餘光卻瞥到了床頭櫃上麵放的一張便利貼。
是沈柏南留下來的吧。
她好奇的拿了起來,可是在看到上麵端正威嚴的寥寥幾字的時候,她忍不住嬌嗔,臉紅的更加不可思議。
‘如果昨天晚上不能證明我不老的話,今晚我還可以繼續證明一下。’
這……這什麼人呐。
陳初俏紅著臉把便利貼揉成團扔進了垃圾桶裏麵,然後去洗漱。
剛擠出牙膏,門鈴便響了起來。
她怔了下,放下手裏的牙刷和牙膏去開門,可是卻瞥到了鏡子裏麵的自己。
睡衣雖然保守,遮住了昨夜歡愛的痕跡,可是她脖頸上還是有男人留下的印記。
她把高高挽起來長發放了下來,往脖子那裏撥了撥,看著痕跡被擋住以後,她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門鈴一直都在響,肯定不是沈柏南父子,因為門上指紋鎖。
她從貓眼裏麵往外麵看了看,是一個穿著白色高領毛衣、披著駝色大衣的女人,她並不認識。
猶豫了下,陳初俏便開了門。
兩個貌美的女人四目相對,眼底都帶著探究,特別是那個女人,在看到陳初俏的時候先是錯愕,然後笑的有些沉,率先開口問:
“你是?”
陳初俏沒有回答,而是笑了笑問,“請問你找誰?”
不知道為什麼,麵前這個優雅又溫婉的女人,讓她莫名的有些不喜歡。
唐婉菲眼底閃過一抹不悅,可是笑容還是依舊無可挑剔,“我是柏南的妻子,唐婉菲。”
女人的每句話都刺入了陳初俏的心底,原本平靜的心掀起了軒然大波。
他的妻子啊……
可是他不是說,他們已經離婚了嗎?
陳初俏忍著心底的疑惑和隱約的疼痛,笑的不冷不淡的,“原來是二叔的妻子。”
一句二叔,唐婉菲便知道了麵前女人的身份。
她眼底的探究和暗色消失,笑容更加柔和,“你就是俏俏吧,我聽柏南提起過你。”
陳初俏笑了笑,挪了挪身子,給她讓開了路,“二叔他不在家,您可以在這裏等著。”
當然,她也沒有趕她的權利。
唐婉菲拉著行李箱進門,溫聲細語的問:
“他去上班了嗎?”
陳初俏關上門,盈盈笑,“我也不知道二叔幹什麼去了。”
“好吧。”
唐婉菲並沒有拘束,畢竟在她心底,她是這裏的女主人,反而對陳初俏道:
“俏俏,我先去放下行李。你在這裏不用拘束。”
陳初俏笑著應了聲,看著女人身子綽約的朝主臥走去,眼睛越來越酸。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忍住了心底悲傷的情緒。
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沈柏南,問清楚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唐婉菲心情不錯。
她前些日子在F國,得到了沈柏南撤消了向加州法院的離婚申請,忍不住欣喜。
以為他後悔了,不再和她離婚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回來。
可是沒有得到他的準話,她不敢回來,生怕再觸犯了他。
可是耐心等來依舊是離婚,她忽然恍悟,如果真的不再做點什麼,沈柏南就真的要離她而去了。
急切的回國,在看到開門那年輕貌美女人的時候,她心陡然涼了下來。
以為他金屋藏嬌,被這個女人迷了眼,可是原來,這是沈安馳的妻子而已。
走進主臥,迎麵而來的是他的氣息,唐婉菲嘴角的笑容忍不住擴大,目光貪婪的看著每一個角落,想要把屬於他的東西全部都留下自己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