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從前……
看著楊瓊兒澄澈似水的眼睛，仿佛要看進他的心裏，他不由眼神微頓，把她整個人都抱在懷裏，緊握住她的纖手，才薄唇微啟，沙啞地說：“瓊兒，對不起，四年前，我曾經誤會了你。”
楊瓊兒凝望著他，一瞬不瞬，追問道：“究竟是什麼誤會？”
他的桃花眼不自覺地透出一絲深深的痛悔，卻忽然說起了另一件事，“你和李子苓是雙胞胎姐妹的事情，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所以……
楊瓊兒微微一怔，猜到了一個可能性：“所以，你曾經看見子苓做的某些事，誤以為是我？”
她的聰慧敏銳，讓上官瑾有些無言以對，隻能坦白地點了點頭：“我母親發了李子苓和和關嶙玳的親密照給我，說是她親眼看見‘你們’親密一起的。”
那時候，他還沒看清楚董楓佩的真麵目，她也偽裝得很好，當他父親反對他和瓊兒一起時，她還幫腔說情，讓他誤以為她是支持他和瓊兒的。
所以，當董楓佩一臉同情地把“真相”告訴他，年少衝動的他，就信以為真了。
楊瓊兒的心瞬間又酸又澀，渾身難以自持地微微發抖。
這是她的潛意識裏，留下的痛苦，哪怕她已經不記得一切，但那份不被信任的悲傷，卻已經烙印在她的內心深處。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行壓抑著情緒，繼續追問他：“關嶙玳不是你的表弟嗎？你就沒有找他問清楚？”
“那些親密照拍得很模糊，沒有拍到他的正麵。”上官瑾愧疚地望著她，“我派人追查過，但查不到線索。”
那些痕跡，早就被為了保護李子苓的關嶙玳抹去了。
他當時也隻是一心做研究的人，並沒有多少真正屬於他的勢力。
要是他當時認出了關嶙玳，又怎麼可能被董楓佩蒙騙，做出了那麼多讓瓊兒傷心的事情。
盡管上官瑾沒有把後麵的話語說出來，可楊瓊兒又怎麼可能不清楚他的未盡之言。
她眼神銳利地直視著他：“所以，你在憤怒之下，做了什麼事？”
上官瑾喉結微動，忽然有些說不出口。
更重要的是，他很了解瓊兒的性格，了解她的底線。
“我……說了一些讓你很傷心的話。”他一手摟住她的纖腰，一手捧著她的粉頰，俊眸流淌著濃濃的悔意。
倘若時光可以倒流，他一定再也不會做出任何讓她傷心的事。
但由始至終，他都沒有真心想過要跟她分開。哪怕誤信了董楓佩的話，他誤以為瓊兒背叛了他，因愛成恨，依舊舍不得放手，卻因此說了很多讓她傷心的話。
“瓊兒，對不起，我當年隻是一時衝動亂說的。”
陣陣的澀意不由自主地從楊瓊兒的心底湧現，清亮的眼底浮現了一層薄薄的霧意：“別說了，我想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