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鳳說:“石頭哥,你放心吧,馬元華以後再也不會跟你搶嫣紅了。”
“為什麼?”石頭問道。
劉鳳臉一紅,說道:“反正不會了就是不會了。”
石頭說:“好,那我就去救他們。”說罷就往外跑。
但他卻被朱越風喊住了。朱越風說:“牛家在夼裏村是個大戶,牛家兄弟七個不是殺豬的,就是殺牛殺羊的,人人凶殘暴躁。我們貿然前去,恐怕救不出人來。不如去通知朱允,他家裏有帶槍的家丁,去了後還可以震一震牛家人。”
劉鳳說:“朱允和管家都去雲城了。”
朱越風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石頭,你一路小跑去縣衙告訴縣令朱君。我帶著幾位鄉親先去夼裏村看看。”說罷就往外走。
嫣紅和梅七巧說:“我們也要去。”就跟著往外走。
梅七巧攔住了嫣紅,說:“你一個小腳女子去幹什麼?又幫不上忙。在家裏等著吧。”
嫣紅委屈地看了看自己的腳,站住了。
梅七巧從馬車上將馬鞭拿在手裏,跟在朱越風身後,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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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越風帶了六個鄉親,外加上手持馬鞭的梅七巧,一路飛奔,往夼裏村趕去。小腳的劉鳳,早已被他們遠遠地拋在了身後。
他們到了夼裏村,直奔牛家祠堂。祠堂大門緊閉,牛重天跟他的七個兒子,都在祠堂門口守候。
朱越風衝牛重天施了一禮,說道:“聽說有兩個毛頭小夥子冒犯了牛大哥,我這裏替他們賠不是了。”
牛重天說:“這兩個小子冒充官差,探頭探腦來到村裏,專門查看女人的小腳,還膽敢調戲我的兒媳婦。”
“他們怎麼調戲你兒媳婦了?”朱越風問。
“他們逼她脫鞋,我兒媳婦自然不肯,這兩個小子居然親自動手了。你說,這不是調戲又是什麼?”牛重天說。
朱越風說:“他們要查看女子是不是放足,對方不配合,自然就要用些過分的手段。”
牛重天說:“用過分的手段就是調戲。再說,他們的身份我非常懷疑,我覺得他們不是官差。”
朱越風說:“他們還真的是官差。我看你還是把他們放了吧,免得以後弄得越發不可收拾。”
牛重天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就算他們是官差,那也不該調戲良家婦女。憑什麼在女人身上到處摸?這樣的官差,和地痞流氓有什麼區別?”
朱越風說:“你剛才隻說他們強迫你的兒媳婦脫鞋,又沒說他們到處摸,怎麼現在改口了?”
“剛才我不好意思說出口,現在被你逼急了,我隻好實話實說。”牛重天回頭問他的兒子們,“這兩個小子摸了沒有?”
牛家兄弟一起喊道:“摸了!”
牛璧又跟了一句:“不但摸了,還親嘴了呢。”
朱越風知道這幫小子信口誣陷,不想再問下去了。他怕問下去,對方越說越邪乎。他將牛重天拉到一旁,低聲勸道:“老兄,我是為你好。你可知道被你關起來的兩個人都是什麼來頭嗎?他們不但是官差,而且都是有根有底的人物。那個馬元華,他父親是雲城知府。那個朱開宇,則是朱允的孫子。”
牛重天一根筋,根本聽不進朱越風的好言相勸,他說:“既然朱開宇是朱允的孫子,為什麼朱允不過來?”
朱越風說:“朱允今天不在家。”
牛重天哈哈大笑:“朱越風,我敬重你是條漢子,所以剛才對你很客氣。可你自打來了後,說一句話就對我撒一句謊。什麼知府的兒子,朱允的孫子,還說朱允正好不在家。你以為我是傻子啊?我姓牛不假,可不能被你牽著牛鼻子走!你去通知官府,要他們給我一個說法。這兩個官差摸了我的媳婦,官府必須給我賠償。一人一百兩銀子,給了銀子就放人,不給銀子我就打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