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鳳說:“自古以來,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馬元華不屑地說:“去他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就偏偏不信這個邪。我的命運,我的婚姻,我做主!如果我喜歡你,我可以帶你去外國生活,遠隔千山萬水,我父母管不到哪裏。”
劉鳳笑著問道:“外國好玩嗎?”
馬元華說:“當然。”
“可是……”劉鳳看著馬元華問道,“你現在喜歡上我了嗎?”
馬元華說:“已經快了。我現在喜歡你有五分了,等我喜歡到六分,就算喜歡上你了。”
劉鳳說:“其實我是等你們來我家吃飯的。我已經擀了麵條,隻等你們來了,我就下鍋。你喝了我的麵條,能不能把喜歡我的程度,加上一分?”
馬元華說:“那得看你擀的麵條是不是好喝。如果好喝的話,加上一分是沒問題的。”說到這裏,得意地朝朱開宇眨巴了一下眼睛。
朱開宇則回了一個鄙視的鬼臉。
來到劉鳳家,那劉老蔫依然對朱開宇非常熱情,依然冷落著馬元華。馬元華實在忍受不了了,借著上茅廁的機會將朱開宇約了出去,說道:“朱開宇,你馬上跟劉老蔫這個勢利眼介紹一下我的背景,我看夠他這狗眼看人低的嘴臉了。”
朱開宇道:“我可不那麼傻呢。我要是把你的情況跟劉老蔫介紹了,馬上他就開始冷落我了。我還想享受一下貴賓的感覺呢。”
馬元華打了朱開宇一拳,說道:“上一次他把你熱情得大病了一場,難道還不長腦子?”
朱開宇說:“是啊,要不我就把你的背景跟他說一下,讓你也嚐嚐熱情的滋味。”
兩人回到屋子,還沒等朱開宇介紹呢,劉老蔫對馬元華的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他幾乎是弓著身子將馬元華讓到炕上,跟馬元華說話的時候,臉上掛著謙卑的笑容。看來,趁著朱開宇和馬元華出去的工夫,劉鳳已經把馬元華的情況跟他父親說了。
喝完了麵條,劉老蔫馬上喊劉鳳燒水,說:“給我泡上鐵觀音,我要和馬少爺好好喝一杯。”
馬元華嚇得臉色都變了,說道:“大叔,不要客氣了,我喝麵條已經喝得很飽了,不想喝茶了。”
劉老蔫說:“喝茶可以消食,飯後一杯茶,百病不侵。我這茶葉,在你們眼裏雖然不是稀罕東西。可在我家裏,就顯得很金貴了。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已經保存八年了,沒有貴客,我是不會拿出來喝的。”
馬元華說:“大叔你還是好好保存著吧。我這人從小就不習慣喝茶,全部喝白開水。”說到這裏,指了指朱開宇:“他喜歡喝茶。那天晚上回去,還一直誇你的鐵觀音好香呢。”
劉老蔫看了朱開宇一眼,說道:“算了,既然馬少爺不喝,那就不泡了。”
馬元華說:“別呀,還是泡一壺吧。朱少爺這麼喜歡喝鐵觀音,咱們不要掃了他的興致。等茶水泡好了,我陪著少喝一點。”
劉老蔫說:“既然馬少爺想少喝一點,那咱們就泡茶。鳳兒,還不快燒水?”
劉鳳在下麵應道:“已經開始燒了。”
馬元華和朱開宇痛苦地看著劉老蔫從抽屜角落裏拿出那包茶葉,打開一層層包裝,將烏黑的茶葉往茶壺裏倒。這時候,朱開宇忽然覺得肚子咕嚕嚕翻騰起來。他想,我再也不能喝這樣的茶水了,這比毒藥還要霸道。想到這裏,他也不打招呼,拔腿就往外跑。馬元華見狀,剛要下去追趕,卻被劉老蔫熱情地按住了。他說:“馬少爺稍安勿躁,朱少爺跑了更好,咱爺兒倆好好品這鐵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