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回過頭來,一雙漆黑的眼眸仿若星辰:“無論我是什麼人,有一點你可以相信,那便是我絕不會傷害你和你的兒子。”
“你讓我相信一個欺騙我的人不會傷害我?”黎雨初冷笑。
“欺騙也有很多種情況,我想你日後會明白的。”白衣男子緩緩道,站起身來。
黎雨初立刻攔在他的麵前:“今日的事你若不給我個交代,我不會讓你走!”說著摸住腰間的匕首,一副要拚命的架勢。
她受夠了被他掌控局麵的感覺,今日.她定要從他這裏討到個說法來!
白衣男子輕笑一聲悠悠道:“正中在下的懷。”
黎雨初一怔,隻聽他繼續道:“既然二小姐不讓在下走,在下就不走了,這可是在下心心念念想了許久的事呢!”他說著微眯了眼睛,目光在黎雨初的身上上下一掃。
他竟還耍起無賴來,難道男人都這個德性?黎雨初莫名的從他身上看到了雲昊天的影子,心裏一陣寒戰。
原本撐起的冷硬氣勢因為這麼一分神瞬間弱下去不少,她趕忙回神,索性心一橫,握著匕首就飛身而上。
這個男子次次贏她,這次甚至公然調.戲她,她今晚非要扳回些顏麵才能罷休!
大約是沒想到她會這樣無聲無息的就來攻擊,而且速度出乎意料的快,白衣男子連忙躲避,縱然如此,還是差點被黎雨初的匕首劃到胳膊。
正要穩住步伐,黎雨初的下招卻來了,匕首的目標並不是他的胳膊,而是飛速一轉,朝他臉上劃過去。原來她之前的攻擊隻是虛招,真正的目的是他的真麵目!
匕首鋒利,若是連刺帶劃,不但他的麵紗會不保,說不定他的臉也會毀容。
白衣男子的腿來不及動,身子急劇後仰,就像是練舞蹈的下腰一樣,堪堪避過了黎雨初匕首的刀鋒。
他正要鬆口氣,黎雨初的第三招卻來了,她早就算好了他的防守路數,忽然出腳在他小腿上一勾,他原本身體就往後仰,小腿再往前一勾,整個人立時就要倒地。
好在他機變也很快,長臂一伸握住了黎雨初的手腕,想要借著她起身。
誰知黎雨初詭異地翻轉了下手腕,竟反客為主,握住了他的手腕。接著她便是一個大力扭了他的手腕,趁著他胳膊無法使力的時候,輕雲流水一般將他的胳膊反背到他身後去。
一般來說,這麼一弄,對方就再無反抗的力氣了,誰知白衣男子也是厲害,竟不知怎麼的轉了下身體,硬生生的化解了胳膊被反背押住的窘況。
他撤身想走,黎雨初使勁拽他卻隻拽住了他的袖子,隻聽“刺啦”一聲,他的袖子撕破一截,露出胳膊來。
月光從窗戶的縫隙透射進來正好照在他的胳膊上,清冷月光下一道蜈蚣般的疤痕赫然入目。
黎雨初瞳孔猛的一縮,這道疤痕她再熟悉不過了,是她親手縫合的!
“寧長遠!”她對著白衣男子低喝一聲。
白衣男子沒答話,一個返身破門而出。黎雨初怔了怔再追出去,早已沒了他的身影。
被破門聲驚醒的春水和萱兒從廂房出來,揉著惺忪的睡眼四處張望:“小姐,出了什麼事?”
黎雨初望著遠處的黑暗,沒有回答……
孩子睡覺死,縱然是黎雨初跟白衣男子在屋內過了那麼多招加上那破門聲也沒能把暉兒給吵醒。
黎雨初簡單說了兩句打發春水和萱兒去睡覺,自己則上.床摟著暉兒小小的身體。
大約是感覺到了母親的靠近,暉兒往黎雨初的懷裏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著,聽著兒子均勻的呼吸聲,黎雨初卻是心潮澎湃輾轉難眠。
她萬萬沒想到,那個和自己相處了幾個月的冒牌寧先生竟然是他,那個白衣男子!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偽裝成這樣的?難道他還有傳說中的易容術麼?
想到那幾個月他日.日與暉兒朝夕相處,她的心裏就有些後怕,若他當真對暉兒有什麼歹心,暉兒隻怕是已經死了無數次了。由此可見,他的話是對的?他不會傷害她?
可是,他為什麼要費盡心思地鑽到黎家來呢?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無數的可能性,無數的懷疑,在她的腦中輪番掠過,攪得她心煩意亂睡意全無。就這樣,她渾渾噩噩地熬到了天快亮,才終於眯了一小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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