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時,邴修然也買了東西,回來了,巧的是,寧母也是一塊在大門外碰到上來的。
寧星澤收了手機,神態如常。
一連在醫院住了幾天,不知怎麼的,梁雨竟然得知了這個消息,有一次居然偷偷跟著寧母找到了醫院裏來,在寧星澤的病房裏哭得昏天暗地。
寧星澤理都沒理她,寧母倒是氣個半死。
對於這個‘寧家未來的便宜兒媳’,所有人都沒有好感,簡直上不了台麵。
邴修然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女人,直接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他的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
跟他的寶兒妹妹,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得比。
“媽,我也是寧少的未來媳婦,他受傷住院這麼大的事,憑什麼不告訴我?我不管,我不走,我要留這裏照顧他。”
梁雨掐著嗓音嬌滴滴的嚎,好似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誰一樣。
寧母氣的一張麵色都鐵青了,扭頭朝自己的兒子看去,卻見他一臉冷漠的坐在病床上,連一個正眼也不樂意去瞧人。
似察覺到寧母的視線,寧星澤這才動了動眼皮子,然後對邴修然說道:“把我皮夾拿過來。”
梁雨頓時眼睛大亮,也不嚎叫了。
寧星澤從皮夾裏抽出一張卡,丟在了梁雨的腳邊,對於如何驅趕這樣的人,早就練得熟稔,“卡裏有五十萬,一個月內,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
“好好好,寧少你就安心養病,我不打擾你了,馬上就走。”
梁雨像條狗一樣爬過去一臉喜悅的拿起卡,起身就跑了,都不用他們多說一句。
寧母對此隻是見怪不怪,歎了一口氣,眉眼之間攏著憂愁。
邴修然直接瞪大了眼睛,“星澤,你不是吧,還給她錢花?”
對於這樣的女人,要是他,早就不知道怎麼給他弄死了,還想垂涎他的錢?
也就是他們寧家仁慈,一忍再忍。
“有些東西,是有癮的,越滾越大,最後戒不掉了,就隻能把自己也搭進去。”
寧星澤絲毫不介意自己又損失的這筆錢,反而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像是在等著什麼。
邴修然打了一個寒磣,雖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多少能猜到,梁雨從星澤這拿走的錢,並不是好難的。
果然,他私下派人跟蹤了梁雨幾天,發現這個女人不知何時染上了賭癮,那五十萬拿過去,竟剛好還上了她的高利貸。
對於地下錢莊這樣的領域,聰明人都知道不要沾染,一旦跟他們有了金錢上的牽扯,就很難再扯的清了。
也果然,梁雨這邊剛把利貸的利息還清了,就又受蠱惑,借了幾百萬巨款。
這件事,邴修然也就查了一手,查清楚了,便沒再說話。也明白原本星澤根本就是故意,助長她的賭性,直到她欠下巨額賭債,星澤隻要斷了她的經濟,都不用他們寧家出手,錢莊那邊的人就會讓這個女人死的很慘。
邴修然默,能把寧星澤這樣一個紳士逼到用這樣手段去對方一個女人,想必是梁雨讓他忍受到極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