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掌心溫度幹燥,帶著微微的薄繭,在她的肌膚上流淌過時,泛起一陣酥麻癢意。
“嗯……”
簡漫下意識拱了拱身子,像是受不得這癢意,雙手動了動,去推男人。
隻是突然,她的手不知道碰到了什麼,正埋首俯吻他的男人突然悶哼一聲。
寂靜的午夜,男人的聲音陡然在耳畔響起,像是深水炸彈,一下子就把簡漫給炸清醒了。
她猛地睜開眼睛,連忙推著他的肩膀叫他起來,“陸胤然,你起來!”
陸胤然壓著她不肯,還想繼續親她。
簡漫別開腦袋,端著麵色要生氣了,陸總這才不情不願地將手從她衣服裏抽了出來,然後坐好。
掌心之中少了那片柔嫩的觸感,陸總眼神頗為幽怨。
簡漫哪裏去看他幽不幽怨,趕緊爬起身去開亮了臥室的燈,然後立刻去看陸胤然的胸口。
果然,已經紅了一片。
剛剛二人請動的時候,她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傷口。
簡漫懊惱,剛剛關燈的時候,她怎麼忘了這人身上帶著傷,居然任由他胡鬧!
陸胤然低頭掃了一眼,明顯察覺到了媳婦的怒氣,他連忙甩鍋:“給你碰傷的。”
言下之意,不是他自己弄的!
簡漫瞪了他一眼,哼哧哼哧:“有傷你還胡鬧!”
然後下了床,趕緊抱來了醫藥箱,命令男人把衣服掀起來坐好,她要處理傷口了。
陸胤然抿了下唇:“包紮好後,繼續?”
“不行!”簡漫紅著臉嗔了他一眼,強調:“在你傷好之前,不許‘繼續’!”
陸總想,他大概是第一個,新婚之夜,沒吃到肉的新郎官了。
不僅新婚之夜吃不到,還要在這破傷好之前,進行清醒寡欲的修煉?
憑什麼,他是持證上崗的!
紗布已經被簡漫小心拆開了,好在隻是溢出了一點紅血,她連忙拿酒精棉擦了,然後又小心翼翼摸上一點藥粉敷上,最後重新包紮。
“兩天。”陸總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討教還價。
簡漫把藥箱蓋子一蓋,嘭的一聲,聲音鏗鏘有力,“三個月!”
陸總一聽,眉毛都要吊起來了,他這傷,最多一個月就可以痊愈了!
他擰眉,維護自己利益,“最多一個月。”
簡漫抬起下巴,“六個月。”
陸胤然看了她一眼,“你這是剛結婚,就準備守一段時間活寡?”
“……”
簡漫惱羞成怒,“分房睡!”
“好吧……那就三個月吧。”
最終,還是陸胤然先敗下了陣來,慢吞吞地躺了下去,闔上眸打算睡覺,並且直接無視了她從‘六個月’之後的話。
小夫妻第一次爭執,最終以簡漫勝利作為序幕,看著陸胤然難得吃癟的模樣,她又好笑又心疼。
骨碌碌爬上床,湊他臉頰邊親了一口,“你別生悶氣啊,我這也是為了你著想,傷口裂開了,怎麼辦啊。”
閉上眼睛的男人無奈地睜開了眼,盯著天花板幽幽道:“陸太太,還請你自重,不要勾引一個被你要求禁欲的男人。”
簡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