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個人來到44號演習場的時候,一百多人圍成半圓形,黑壓壓一片。

圓心處,正在上演著師徒見麵不相識的戲碼。

師父伸著長長的舌頭,好心好意的把苦無遞給徒弟想打個招呼,徒弟死活沒認出來。

塑料師徒情也算是一脈相承了。

紅豆不愧是廁所生的,喜歡師父名字的最後一個字,卻連最重要的那個字都忘了。

茅草小涼亭拉起了幕布,生死由命的同意書在人群中傳遞。

佐井走過來,臉上習慣性假笑不見了,遞出兩份同意書。

“小李先生簽不簽?”

暴露了。

佐井確定自己暴露了。

回憶起來,很有可能在火影樓第一次見麵之時就被李諾克識破了身份。

這怎麼可能!

就算在根內部,也極少有人見過自己的真麵孔。

第一次出任務就遇到這樣一個棘手局麵,佐井反而更加平靜,盯著李諾克的眼睛,試圖從中發現些什麼。

日向花火掃了眼佐井,又看李諾克,剛要說話。

“簽,為什麼不簽!”

李諾克已飛速寫上名字,卻道:“我都不怕,花火小姐難道會怕嗎!”

一語雙關。

既是說給佐井,也是說給日向花火。

稍有遲疑,日向花火也隻好簽下名字。

她本來不想簽的。

不簽同意書倒不是怕死,隻是沒必要;不簽,就無需參加第二場考試,就算三代目想對付日向家族,也不敢公然動手。

可是李諾克已經簽了名,又被擠兌,日向花火有些無可奈何,卻察覺出一絲不同的味道。

“我去交同意書。”

三份同意書拿在手裏,佐井深深盯了一眼李諾克,轉身奔涼亭而去;身影在人群中穿來穿去,路過某三人組時,悄悄遞出一樣東西。

而李諾克的目光在搜尋著某個人。

簽下同意書是他計劃好的。

這一次他敢用褲襠裏的鳥打賭,跟第一場相反,紅豆絕不會逼著他簽字。

此時不是在學校內,而是在村外。

隻要他轉身往村裏走或者是往村外跑,團藏大人一定在某處笑嗬嗬的等著他一起喝茶。

那才是最危險的局麵。

一隻三勾玉寫輪眼都讓他打怵,別說十一隻了。

更別提還有一隻是別天神。

相反,死亡森林裏他至少可以完成兩手保命布局,團藏也未必會出現。

看似參加第二場考試最危險,實則最安全。

隻要衝進中央之塔,他不相信猿飛日斬敢當著眾多上忍的麵,對自己下死手。

因為老家夥沒罪名。

如果有,就不用玩套路,直接逮捕了。

到時候一把抱住凱老師的大腿,走哪兒跟哪兒,甚至晚上都一張床睡覺。

憑哥哥跟凱老師的血脈深情,以及這一年來凱老師對自己的好印象,暫時就是安全的。

至於下一步,就是伺機逃出木葉了。

這也是他擠兌日向花火簽字的原因。

日向花火不簽字,逃命計劃就完全被打亂。

目光在人群中看來看去,沒有看到那個想看到的人,卻看到一個意外的人向自己走來。

黑色狼奔頭,音忍護額,前胸印著三個鮮紅的“死”字。

音忍三人組的薩克。

李諾克稍有意外,薩克已經走到身前。

“李諾克,是吧。”

薩克怒氣衝衝,“我要跟你決……”

“打住!”

李諾克擺手,沒讓他說出最後一個字,“這位英俊的少年,從看到你第一眼時我就看出,你跟美麗的金小姐是天生的一對兒!”

考場上為了裝逼排解壓力,也是為了與日向花火密謀做鋪墊,調戲了一下金,卻意外惹上了薩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