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歡淡淡一笑:“怎麼樣?這個樣子的話,應該就不會有人能輕易將我與展昭聯係到一起了吧!”
白玉堂的回答,則是一根豎起的大拇指。
“好了!既然萬事俱備,我也該趕回江寧了!”白玉堂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囑咐道,“記得,一定不要走太遠,萬一你與貓兒換回來,他也應該很快就能趕回開封府!”
“放心!”李尋歡淺笑,手上折扇輕揚,別有一番灑脫氣度。不同於白玉堂的瀟灑,同樣是風liu人物,白玉堂是帥氣,李尋歡卻是飄逸,這一笑和展昭那淡淡微笑不同,雖然是同一張臉,氣質各異,這笑的味道也就不一樣了。
這些白玉堂看在眼裏,心中忽然就不是滋味起來。腦海中想著過去那或藍或紅的身形,想著那人和自己在一起時輕鬆愉悅的時光,想著屬於他們的一切——眼前的人,終究不是展昭,就算身體不便,他——依舊不是展昭。
帶著一閃而逝的悵然,白玉堂勉強自己像平時一般笑的灑脫,最後對李尋歡道了別,也就不再留戀,轉身離開了。
……
送走了白玉堂,李尋歡看了一下手中已被他用布包起來的巨闕,無言的笑了聲,順手將包袱背在肩上。他雖然會用劍,但畢竟不是強項,現在既然決定要在江湖闖蕩,還是有幾柄飛刀好些。
想到這一點,他便轉身向兵器鋪走去。
一路上依舊難免被他人矚注目,無論是展昭也好,李尋歡也好,兩人的氣質雖然迥異,但長相卻同樣俊美,無論走在哪裏都是別人注意的對象。隻是李尋歡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目光,對於他人的指點愛慕全然過眼不過心,僅僅賦以淺笑帶過。
小玉已經再次回到了海魂玉當中,在這個世界她不方便露麵,再加上上一回出來的匆忙,並沒有修煉好,所以就回去了。而海魂玉依然是交在了李尋歡的手中。
李尋歡在離開了開封後,直接去了汴京。能有機會遊覽幾百年前的宋朝京城,對他而言是個很新奇的感受。
當夜,他找了一家普通的客棧下了榻,見到桌上有紙筆,想了一下,便提筆給展昭寫了一封信。
“這樣的話,若是忽然和他換了回來,他也應該知道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事,以及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他想著,將信折好放入了懷中,看著桌上的紅燭,他又一次拿起了筆。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jinfeng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他輕聲念著這句詞,一時間竟有幾分癡了。
此時腦海中浮現的笑容,是屬於誰的呢?
是了,是那個人,那個讓自己不能忘懷的人。
楊……逍……
那麼,人分開了呢?
李尋歡微微歎了口氣。
雖然已知道必會有見麵的機會,平日裏他也盡量表現的不在乎,但是,每次看著白玉堂,他還是會想到他。
輕輕閉上眼,他忽有所感,也未睜眼,手指輕顫,窗外立刻傳來了一聲慘叫聲。隨即人影一閃,李尋歡推開窗,可惜對方經意逃脫,隻在地上留下了一攤血跡。
(第五十九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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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現在尚算平安,楊逍第一時間想到了女兒不悔。雖然想到以李尋歡謹慎的性格,會將不悔留在坐忘峰的機率很小,他們還是先回去了坐忘峰。
和李尋歡不同,展昭並沒有改變外表,他生性嚴謹,一直認為既然身體不屬於自己,還是不要隨意去改變好些。但有一點兩人卻是相同的,展昭雖然用起飛刀來也像模像樣,可是畢竟不如劍來的順手,見狀,楊逍一言不發的帶他去了一個地方。
張三豐的名字,對於李尋歡而言尚算如雷貫耳,但對於來自宋朝的展昭就是完全陌生了。畢竟以他所處的時代而言,張三豐完全是個晚輩。但是得知了這個一百多歲的武當開山始祖生平的事跡,他也不由得肅然起敬。因此在見到張三豐時,也與楊逍一起執了晚輩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