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孟求助地看向了白遇淮:“要不白哥看看?我們真想不出來,節目組能在上麵留什麼線索。”
白遇淮垂下眼眸,淡淡道:“我也不知道。”
“要不咱們再回洗衣間去看看,那裏是不是也有一個魚缸?”孔湘琪提議。
白遇淮沒有出聲。
他早就看過了。
他帶著他們找線索,並不是對節目組設計的解密環節有多大的興趣。他隻是為了找魚缸。
這座古堡的主建築裏,東南西北四個角的地下一層,光線照射不到的地方,都各自擺放著一口魚缸。魚缸上方則畫著一模一樣的符號。
正印證了白遇淮的猜測。
幾個又找了一通,最後依舊什麼也沒找出來。
那魚缸他們也不敢輕易搬動。
白遇淮也不希望他們去動這些東西,於是在旁邊淡淡了一句:“不知道在陰暗的地方放了多久了,很可能沾著什麼細菌。”
大家一聽,心底一個激靈,更沒了去碰的心思了。
很快就又入夜了。
白遇淮獨自帶著食物上了樓,大家猜測他可能又要看劇本,倒也沒去打攪。
今晚省略了講鬼故事環節也好,免得晚上更害怕!
白遇淮上到三樓,推開門。
屋裏卻是空蕩蕩的。
白遇淮微皺了下眉,閉了下眼,再重新睜開。這樣可以確保,他能看見輕易看不見的東西。
……沒有。
屋子裏還是空蕩蕩的。
那少年走了?
白遇淮轉身去敲荊酒酒的那個臥室門,敲了三聲後就立刻推開了。
隻見荊酒酒坐在他自己的床上,正看《貓和老鼠》呢。
白遇淮:“……”
不過轉念想想,他死的時候還年紀,會覺得無聊也是正常的事。
在沒電的時候,他怎麼在這座城堡裏過了數年,都是難以想象的……
荊酒酒聽見了開門的聲音,但是沒理會白遇淮。
還是白遇淮主動走到了他的麵前,問:“吃晚餐嗎?”
他還是拿我當人。
荊酒酒扭過頭,掃了一眼他手裏的餐盤,搖搖頭。
白遇淮也不客氣,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一邊慢吞吞地享用晚餐,一邊淡淡出聲問:“你知道這個城堡的地下一層,放著風水魚嗎?”
“風水魚?”荊酒酒的注意力這才被吸引了過去,疑惑道:“那是什麼東西?”
他果然不知道。
白遇淮手中的叉子頓了頓。
“這種魚從就養在見不到光的地方,用來喂養它們的不是魚飼料,而是生肉。再從生肉,慢慢過渡到腐肉。死狀越慘烈的屍體上的腐肉,越好。這樣才能養出生的陰體。”
荊酒酒聽得掉了一身雞皮疙瘩。
太太太惡心了。
他一張臉都皺緊了。
誰在他的城堡裏養這種惡心的東西?
把他家弄得好髒啊!
白遇淮打量了下他的神色,見他沒有被嚇住,這才又繼續往下:“水主財,養了魚的水,是為活水,可象征財水生生不息。所以自古就有在家中懸掛魚水圖,或者於井下擺魚缸的習慣。但沒有風水大師指點,擺了也不過是起一個象征性作用。”
“而這個風水魚就是經過精心設計的。”
“隻不過它不擺在自己家中,而是擺在敵人仇人的家中。”
“它會不停抽取宅中主人的福運,福運抽幹了,就抽陰氣。輪轉不息。手筆大的,甚至可以旺一個家族。”
這東西不是一般的陰邪。
荊酒酒已經聽呆了。
白遇淮打量了一眼。少年麵容蒼白,看上去越加纖弱了。……怎麼會有人將這樣陰邪的東西,用到這樣美麗脆弱而又不堪承受的少年身上?
白遇淮頓了下,隨即放下了手中的叉子。
少年等回過味兒來,大概又要嚇得往他懷裏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