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我不同意,你做夢也別想劃清界限。”他沉聲道,說的決然。
“薄雲深,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非要這麼糾纏著幹嘛?不劃清界限也行,我和蘇夢有很多賬要算,你不許插手維護她,好嗎?”
說話間,一抹苦澀在我內心深處翻滾著。
還愛不愛他,我自己都給不出準確的答案,但他未曾愛過我,是千真萬確的。
我沒期望他會答應,看著他眸中的怒氣漸濃,我笑得明媚,站起身拍了拍衣服,“行了,我先走了,沈言來接我了。”
我下車時,就把定位發給了沈言。
是真的不想再和他糾纏不清,他對蘇夢的袒護,是我心裏的一根刺,我們之間的一堵牆。
“林一,你別忘了我們的關係,無論愛不愛,你都得繼續。”他冷著聲道。
我當然記得,情婦,我是他的情婦。
我愣了愣,嘴角掠過一絲嘲笑,“做情婦也不代表我得把命搭進去陪你玩吧,想玩,就回家管好蘇夢。”
話落,我挺直背脊骨出了別墅,全然不顧背後那道恨不得穿透我的視線。
我出來時,沈言剛好過來,我直接他的上了車。
他有些訝異,“你脖子怎麼了?”
“哦,沒事,不小心弄到的。”
我麻煩他的事情已經太多了,不想連這件事,都讓他再跟著擔心。
他也不再接著問,後來快到了,他淺笑道,“和你說個好消息。”
我扭頭,揚眉問道,“什麼消息?”
他也不賣關子,“人民醫院院長的女兒要打離婚官司,她那個官司很不好打,所以找上了我,我打算借機讓她幫我問問監控錄像的事。”
我欣喜萬分,這是這段日子來,唯一的好消息了。
回到家,我就把手機關機了扔在一旁,什麼都不想管。
然而生活就和電視劇的狗血情節一樣,有些出人意料的反轉和意外。
次日,我在劇烈的敲門聲中醒來,我掀開窗簾往門外看了一眼。
昨晚的事情我心有餘悸,擔心又是來尋事的人。
確認不是後,我才打開門,看著眼前哭得惹人憐愛的蘇夢。
我怔住了,這又是什麼新招數?
往後瞟了眼,薄雲深欣長的身軀倚靠著車身,眸子微微斂下,指尖的煙像是沒有斷過。
蘇夢哭的嗚嗚咽咽的,抓住我的手腕道,“一一,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小斯吧……”
我皮笑肉不笑的抽回手,問道,“小斯?哦,你是說我那個便宜弟弟?”
她聲淚俱下,“小斯他被確診為慢性白血病了,有血緣關係的人做骨髓配對,匹配率會高得多……你救救他,好不好?”
我愣了片刻,雙手環抱在胸前,“我救他,誰救救我啊?蘇夢,風水輪流轉,你拔了我爸爸氧氣管的時候,沒想到有今天吧?”
她想也沒想就矢口否認,哭哭啼啼的說,“我沒有,真的不是我,你不要再誤會我了,再怎麼說,小斯也是你弟弟啊!你不能這麼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