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雲澤蹙眉,一麵加快穿衣的動作,一麵回應著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容……少爺過來了!”
“什麼?”
下一秒鍾,藍雲澤把房門拉開,他狠狠地盯著麵前的女子,深吸口氣,走到隔壁。
房間裏坐著的可不就是容逾安。
藍雲澤真是又吃驚又氣憤,他大闊步的走進來,追著他問,“容少爺,你是什麼時候到的這裏?還是說你是一直都跟著我們的車隊?”
說到這裏,他使勁一拍額頭。
昨晚上有士兵跟他彙報,說總覺得最近有人跟著,但是派出去幾波人去查看,卻一無所獲。當時藍雲澤還說那個下屬疑神疑鬼,現在看來,他果然是對的。
藍雲澤無語的打量他,“我算是服了。你到底跟著我們做什麼?難道你還想把小魚兒搶回去?”
容逾安看了他眼,“她既然做了決定,我就會尊重她的決定。”
這話說得,讓藍雲澤都目瞪口呆,過了片刻後,他才反應過來,幹巴巴的張大嘴巴,“哈哈哈!”
容逾安沒說話。
藍雲澤聳聳肩,“真是沒想到,尊重這個詞居然會從你嘴巴裏麵說出來。不過我說,你這樣突然出現在這裏,不太好吧?她如果醒來知道,你一直跟著我們,你覺得……”
“給她治病,她醒來之前,我就會離開。”容逾安說。
藍雲澤覺得,容逾安或許對他有什麼誤解,他一本正經的道,“我們肯定會給她治病的,她現在可是我們北楚國的公主,我父皇母後別提有多麼重視她了,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的腦袋估計都保不住。你給一邊讓讓吧,大夫在門外等著了。”
大夫進來之後,把兩個人都趕到屏風外麵候著。
容逾安就站在屏風口,以便於第一時間能夠衝進去。
他伸長了脖子,恨不得再長高點,這樣就能直接看到裏麵的狀況。
藍雲澤以手捂臉,簡直沒眼看。
小魚兒擺明了就是疲憊過度,身體太虛弱受不住才暈過去的,容逾安那副緊張兮兮的樣子,搞得好像是生死攸關一樣。
他喊了好幾次,讓容逾安過來坐著,可人家根本就是聞所未聞,該幹嘛幹嘛。
藍雲澤無語,不知道他這麼做是圖什麼。
大老遠的追著跑過來,等他們進了北楚國境內,他又大老遠的再跑回去。小魚兒生病了他比誰都著急上火,然後等小魚兒快醒過來,他又趕緊悄然離開。
他為小魚兒做的,人壓根都不知道,可他還做的十分帶勁兒。
這不是有病嗎。
在等待大夫給小魚兒診斷的間隙,藍雲澤靠吐槽容逾安,打發時間。
半個時辰之後,大夫走出來,跟他們彙報情況。
小魚兒沒什麼大礙,的確跟藍雲澤猜測的**不離十,環境和奔波,讓她的身子受不住,所以直接病倒了。
大夫開了點藥,又吩咐去買點補品,最後好生叮囑,一定要在這裏休息三天再上路,不然小魚兒養不好身體,行進途中一旦再犯,會更加不好養病。
輪不到藍雲澤答話,容逾安就把腦袋點的頻繁,嘴上念念有詞,“大夫您放心,我們都聽您的。”
不是……這到底誰才是小魚兒的親哥哥啊!
藍雲澤去送完大夫,回來跟容逾安理論,“容少爺,天色已經晚了,你這麼待在一個大姑娘的房間裏,是不是不太合適,不如你回去休息吧,這裏就交給我來吧。”
“你也是一個男子,待在大姑娘的房間裏,並不見得比我合適到哪裏去。”容逾安說,屁股沒挪動一點。
藍雲澤被懟了後,更加來勁兒了,他搖頭晃腦,一掃平日裏見到的冷冽,多出幾分得意洋洋,“不好意思,本王身為小魚兒的親皇兄,待在這裏,身份不知道有多合適,所以,容少爺請離開吧。”
親皇兄這個身份,的確壓的他無話可說。
不過,容逾安聽完後心情卻舒爽不少,他估摸著小魚兒就快醒來,的確是應該離開,於是站起身。
藍雲澤為此很滿意,第一次覺得,皇兄的身份很好用。
看他臉上笑意盈盈,容逾安不知道他在樂嗬什麼,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容逾安壓低了聲音道,“幸好我不是她親皇兄。”
這話說得……藍雲澤想咬牙。
他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幸好他不是親皇兄,這樣就算對小魚兒有點什麼感情,都是自由的被接受的!
該死!
藍雲澤一腳踹翻了床邊的凳子,心頭竄上來的怒火,不知道是嫉妒,還是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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