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覺得吧,容逾安今天特別不對勁。
他不讓自己叫哥哥,那她叫他什麼呀?
況且,他們本來就是兄妹的關係,總不能直接呼叫他的名字吧?那多不懂禮數。
小魚兒撓了撓頭,見容逾安視線移開,她在他懷裏掙紮著要下來。
不懂的地方,要跟他理論理論。
她一掙紮,容逾安更加不高興,他快速的抱著她,走進房間,直接把她放到床上,沉默又嚇人的看著她。
小魚兒縮了縮脖子,下意識的想要找被子把自己蓋起來。
剛悄悄摸摸的抽出來一條棉被,就被容逾安一把抓過,丟到地上。
地上?
小魚兒不高興了,你生氣就生氣,丟我棉被做什麼?
地上多髒啊!
她憤憤的瞪了眼容逾安,“哥哥,你到底怎麼了?”
“不許叫我哥哥。”容逾安道,“以後叫我的名字,我們原本就不是親生兄妹,我也沒有把你當妹妹看。”
“那你把我當什麼看?”小魚兒不解,“雖然我們不是親生兄妹,可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們不是親生的,卻是一起從小長到大的,這種純真的感情,小魚兒很珍視的。”
容逾安瞥了她一眼,神情有點僵硬。
純真的感情?
他對她的感情,可從來都不純真!
誰要跟她一個小丫頭有純真的感情啊!
見她越說越離譜,容逾安皺眉,把被子從床下撿起來,他輕輕的拍打了下,放到床上。
“睡吧。不早了。”
“……”小魚兒蹙眉,“你還沒有說清楚呢!”
容逾安仿若未聞,抓著被子,把她兜頭罩住,小魚兒的聲音頓時悶悶的。
她在棉被裏麵拱來拱去,好不容易露出個腦袋,就見容逾安近距離的貼在她的臉上,兩個人的額頭幾乎靠在一起。
眼神漆黑,呼吸溫熱。
小魚兒一時微怔,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眨眨眼睛,覺得氣氛不對勁。
“哥哥……”
容逾安的吻落在她額頭上,頓了頓,又落在她的眼睛上,“睡吧,我等你長大。”
他的聲音溫柔,帶著極其強烈的蠱惑性,小魚兒第一次感到有害羞的情緒,她癟癟嘴,閉上眼睛,乖巧的點頭。
看著她入睡,容逾安坐回床邊。
他托著腮,覺得時間對於他來說,過得還是太慢。
…
小魚兒第二天睜開眼,再次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仍舊覺得容逾安怪怪的。
她昨天沒反應過來,早上忽然意識到,或許容逾安的心情不好。
洗漱完畢過後,小魚兒顛顛的跑去找容逾安,卻被告知,容逾安已經出門了。
“哥哥去哪裏了?”她不懂的問下人。
“似乎是去習武了。”
今天應該不習武的啊,他們的師傅,這兩天都不在京城。
小魚兒得到了一個一聽就是假的答案,更加好奇容逾安的去向,她悶悶不樂的,想找人玩找不到,想到隔壁的席煜,拔起雙腿,跟下人說了一聲,就直奔席府。
“席煜爹爹!”一隻腳剛剛踏進席府,小魚兒便奶聲奶氣的叫道。
“席煜爹爹!”
她從正門一路喊,喊到正廳,看見席煜正坐在正廳裏等著她。
小魚兒跑過去,撲到他懷裏,小臉胡亂的蹭來蹭去。
席煜知道小魚兒的性子,她平時撒嬌慣了,於是便由著她來,過了會,小魚兒抬起頭,笑嘻嘻的看著他,“席煜爹爹吃飯了嗎?”
“吃了。”席煜放下手中的賬本,溫柔的看著她,“小魚兒吃飯了嗎?”
有容逾安照顧她,小魚兒每天一日三餐是必不可少的。
容逾安原本也是被人寵著疼著的年紀,因為小魚兒的關係,卻早早地成熟穩重起來。
他很會照顧人,正是因為如此,容玄和方朵朵,才放心的把小魚兒給他看護。
哪想席煜這句話問完過後,小魚兒的嘴巴卻難過的撅了起來,她搖著頭,不高興的說道,“沒吃。”
“嗯?”席煜微微皺眉,“怎麼不吃呢?”
一邊聲音溫柔的詢問原因,一邊給站在身旁的管家使眼色,讓他趕快準備早飯過來。
管家領命而去,小魚兒與此同時低沉著的嗓音開口,“哥哥一大早起來就不見了。”
“去哪裏了?”
“哼!不知道!哥哥是騙子!今天根本不用習武,哥哥卻跟婢女說是去習武了!他就是想騙我!”小魚兒說起來這一茬,內心十分激動,話跟著多起來。
她小拳頭捏的緊緊的,漂亮的眼睛盯著席煜道,“我很生哥哥的氣,反正這回哥哥如果不跟我道歉,我就不理他。”
“好。”
席煜不是很懂他們小孩子的思路。
在他的記憶裏,因為童年的不幸,逼迫他極其迅速的成長。
娘親兆淑儀被梁安帝的人帶走那一刻起,他就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幸好當時有好心人收留他,他跟著好心人學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