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肖,你真準備辭職了”
“是的。”
“回山上繼承你師父的衣缽,出家做道士。”
“額!差不多是吧!”
“喲!不錯,不錯,挺好的職業,有錢途。
看來下次見麵就得稱呼你道長了。嘿嘿嘿…”
“嗨!我說老陳你這話有點不對了,怎麼能稱呼老肖道長了,這也太沒品了,一點創意也沒有。
下次見了,怎麼也得稱呼老肖一聲“道爺”或“仙長”才對嗎!你聽聽多高大上,讓人一聽就是得道高人,是吧老肖。”
哈哈哈……
肖士海翻著白眼,看著笑嘻嘻的兩人,搖了搖頭沒理這倆二貨,低頭繼續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
他們兩個一個叫陳安旭,一個叫趙修文,性格挺開朗的兩個人,他們和肖士海是同一批應聘來的公司,可能是應為三個人的年紀相差不大,性情也相近,又同時在一個部門工作,所以自然就親近很多。
平時沒事幾人就一起約著吃個飯、喝個酒、一起組團旅個遊什麼的,時間久了自然就成了鐵哥們。
對於他們的調侃,肖士海都習以為常了。平常他們都是這麼相處的都習慣了。這兩天為了他辭職的事,兩人也沒少過來勸他。
低頭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他上午已經將辭職報告遞給了部門主管,主管客套的挽留了幾句,見肖士海是執意要辭職也沒難為他,就給他簽字批準了。
肖士海剛從財務結清工資回來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這兩個就過來對他又是一陣調侃。
“哎,我說老肖!我們知道你從小跟著師父在山上長大,所以感情很深,但是他上個月去世,你不是已經回去處理好了嗎!這剛回來沒幾天怎麼就辭職不幹了?
你不會真打算回去繼承你師父的衣缽,上山做道士。從今往後做個隱士?”陳安旭站在肖士海身後忍不住又說了一句。
“對啊老肖,你看你工作能力也不差,在公司還有你同學“冰雕”的關照,說不好下半年就升職加薪,現在辭職豈不是有點不劃算吧!再說你真能狠得下心放下李大美女,出家去做個道士了,嘿嘿嘿”趙修文也在一邊幫腔勸說。不過勸人的話從他嘴裏出來聽著也是賤兮兮的!
肖士海抬起頭看著他們兩個無奈的說道:“你們不懂,我………”
不過還沒等他說完,陳安旭就舉起雙手比劃了一個停止的動作打斷了他後麵要說的話!“好吧!你不用說了我們兩還真不懂你是怎麼想的。
算了,反正辭職手續你已經辦好了,我和老趙說再多也沒什麼用,該說的我倆這幾天已經都說了,隻要你別後悔就行。”
“得了,說不準以後人家老肖做道士,比我們兩個在這累死累活朝九晚五的上班,可能還掙得多了,而且還逍遙自得也沒人管!”趙修文忍不住又調侃了肖士海一句。
“哼!看來你們倆個在公司整天很閑嗎?要不以後我給你們多安排點事做!”這時突然從旁邊傳來一陣冰冷的聲音打斷了他們幾個的談笑。
聽到這既清脆,又顯的冷冰冰的聲音,肖士海的心裏就忍不住一突,光聽聲音他就知道是誰。
公司的總經理李舒雅,也就是剛剛趙修文所說的,肖士海的同學“李冰雕”,她比肖士海大一屆。
畢業後還去國外哈佛大學進修了兩年。剛從國外回來就在這家公司直接就任總經理一職。
肖士海進公司,還是她麵試的。當時還多虧李舒雅的幫助,要不然以他的大學都沒畢業,連畢業證書都沒有的學曆,怎麼可能進入這家全國500強的企業。
陳大安回頭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他身後的李舒雅,隻見她白皙的臉龐掛滿了冰霜,一雙細長的柳葉眉下的雙眼如中秋的元月閃爍這清冷的光芒,整個絕美的容顏,如同冰雕一樣,忍不住讓他打了個哆嗦。
然後趕緊低頭哈腰,堆起滿臉的笑容對著李舒雅說道:“哈哈,哎,李經理您好!您什麼時候來的!您看也不打聲招呼,我們也好去迎接您……”
“怎麼,難道我過來還要向你打個報告,經過你同意才行?”
“額,嗬嗬,那能了。
我的意思是,隨時歡迎領導過來視察指導工作。
您請坐,我哪裏還有工作沒忙完,先去忙了,一會有事您隨時吩咐就行。”
肖士海看著陳安旭點頭哈腰,低眉順眼的給李舒雅搬了一把椅子,然後轉身就走。看他哆哆嗦嗦,匆忙離開的樣子,估計他現在恨不得在腳底抹上油,麻溜的離開這個危險的區域。
一邊走著他還不忘記轉頭對著肖士海眨了眨眼。而趙修文早都不知道啥時候,已經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了,雙手在電腦前劈裏啪啦的敲著鍵盤。一副我在努力工作的樣子,但眼睛卻一直往肖士海這邊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