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金壽、薛銀生、羅銅鄖、晏鐵樹四人同時冷哼一聲道:“你已經殺了我們的掌門和五弟,再多殺幾個也沒什麼了!”說完呂金壽搶上一步,一刀向張顯庸的頭上劈去,薛銀生、羅銅鄖、晏鐵樹三人也揮刀攻了上來。
張顯庸長劍半卷向呂金壽刀上一沾,帶著他的刀向呂金壽身上而去,那知薛銀生、羅銅鄖、晏鐵樹三人同時揮刀上來,擋在呂金壽的身前,把張顯庸的劍磕了出去。
張顯庸收劍回來二次再攻,青龍四金仍是故技重施,一人搶攻三人防護,張顯庸連出七八劍也沒能刺到他們,急得聲若牛吼,卻全無辦法。
厄赫把房愛愛送回張顯庸的屋中,咬緊牙關一狠心把房愛愛腹中的劍拔了出來,血如泉湧向外噴了出來,厄赫把頭巾取下來狠狠的纏在她腹上,然後取了刀傷藥給她敷好。
房愛愛嚇得哇哇大哭,道:“厄赫姐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厄赫狠唾一口道:“少廢話!這點傷死不了你。”但血在向外滲著,房愛愛越看越怕,厄赫想了想道:“我帶你回欣然的小樓去,她那裏有藥。”說完負起房愛愛大步向欣然的小樓而去。
一上小樓,厄赫一眼看見趙凝,她奇怪的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欣然格格呢?”
趙凝仔細看看厄赫道:“我是誰?我是一個女奴,來看看我的妹妹,欣然格格和冷婆婆出去了,你找她們有事?”
厄赫放下房愛愛道:“你是誰家女奴?誰讓你來這裏的?”說著話小青一動已架在趙凝項上,趙凝也不看刀,指著房愛愛道:“她傷得不輕啊,再若不救,隻怕就救不得了。”
厄赫道:“你會診病?”
趙凝道:“隻比雷三先生差一點,這點傷還是沒問題的。”
厄赫思忖片刻道:“好,你若救了她,我就不殺你。”說完把刀收了回去。
趙凝走到熟睡中的趙長憶身前道:“你殺了我好了,我是不會救她的。”
厄赫怒道:“為什麼不救?”趙凝道:“因為我是女仆,不是醫生。”
房愛愛一咬牙道:“我不要她救!厄赫姐姐你到格格屋裏把‘玉靈肓’取來,我敷上就是了。”
趙凝猛的一回身看著厄赫道:“你是其木格格格?”厄赫一愕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她這名字用的地方太少,知道的人就更少,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莫生的女子竟能叫出她的名字。
趙凝一跛一跛的走到房愛愛身邊道:“我來救她。”撥開房愛愛護著傷口的雙手,小心的將凝玉散敷到房愛愛的身上,然後重新包紮,傷口的血流立即緩了下來,等她完全包好之後,幾呼一點血也不出了。
厄赫看著趙凝給房愛愛包紮,等她包完之後道:“你不是不肯救嗎?”
趙凝一笑道:“你是我主人的婦人,也就是我的女主人,你讓我救,我自然要救。”厄赫眉頭一皺道:“你是誰的女奴?”
趙凝道:“我是石戎的女奴。”厄赫怒火上湧冷笑一聲道:“她倒是美妾嬌奴都有了,日子過得好開心啊!”
趙凝道:“夫人大概是誤會了,那個是長憶,是我妹妹,她隻是主人的一個朋友的女兒,主人想把她送還給那個朋友。”
厄赫冷笑一聲道:“這話隻能騙鬼。”趙凝道:“他的那個朋友叫郭再佑,他說您知道的。”厄赫一愕,她在登州的時候聽孟古說過這個事,回頭看看長憶,道:“真的?”
趙凝道:“奴婢怎麼敢騙您呢。”
厄赫又看看趙凝道:“那你……?”趙凝心道:“石戎說他這位夫人最愛吃醋,果然不假,隻是他讓我對她說,我是被他強暴的,是何道理?”趙凝心中雖然不解,但仍然道:“我隻是一個可憐的女子,在不應該的場合成了主人的玩物,這一生,也就隻能這樣跟著主人了。”
厄赫一聽就明白是石戎欺侮了趙凝,她恨恨罵道:“這個混蛋!”其實厄赫不知道,石戎早就已經打聽出天師宮都有什麼人,也都一一做了怎麼應付他們的安排,他知道以厄赫的為人,聽了趙凝的遭遇,一定會善待趙凝,隻要她把趙凝帶回遼東,努爾哈赤自然會送趙長憶去見郭再佑,他則準備帶了欣然遠遠離開眾人,到一個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地方去。
厄赫柔聲向趙凝道:“你叫什麼?”趙凝道:“我叫趙凝,主人叫我凝丫頭。”厄赫點點頭道:“趙姑娘,那個混蛋現在何處?”趙凝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厄赫想想心道:“我也是呆了,他來了就和天師走了,這個小丫頭怎麼會知道。”於是她向趙凝道:“你看著她們兩個,我去尋他。”轉身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