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手攬在童心的背上,讓她和自己一起,深深地對著墓碑鞠了三個躬。
手指上突然多出來的戒指讓童心很不適應,掙脫開他的手,將雙手都塞進了外套口袋裏。
“你先出去等我,我有話單獨跟我媽媽說。”她抬眸對他說。
“好!”
康子仁點點頭,走過來對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地低頭沉思的舒國安說,“叔叔,路很滑,我扶您一起下去吧!”
舒國安從怔忡中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獨自對著墓碑的童心,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轉身慢慢向外麵走去,康子仁跟了過去。
童心慢慢蹲下來,垂眸看了一眼手指上摧殘的戒指,舒了一口氣,抬眸對著母親的照片,“媽媽,是我讓他來的。我不知道您聽了他剛才的那些話,有沒有釋懷?其實,您早就知道他也一直惦念著您的是不是,所以你才不怨不恨地過了這一生。所以,您應該可以放心了,雖然不能白頭,但是可以讓他一輩子不忘記媽媽,您是偉大的,也是成功的。至於我,我不想去打擾他的正常生活,所以我和子仁還是決定婚後立刻出國去。但是不管在哪裏,每年您的忌日和生日,我都會盡量回來看您!”
康子仁和舒國安走到了墓園的主道上,康子仁看了一眼那邊墓碑前的童心,對一直沉默不語的舒國安說,“叔叔,對於您女兒一曼的事,我一直沒機會跟您說聲抱歉。盡管造成目前的局麵並非我所願,但一曼成為現在這樣子,我始終逃脫不了責任。至於您上次所說,為何要覬覦康氏,我父母今天就回國,我問清楚之後,定會給您一個交代。”
“子仁。”舒國安緩緩轉過身來,沉聲對康子仁說,“如果這些我都不跟你計較,並把康氏的股份全都給你,你能不能幫我一件事?”
康子仁皺了皺眉,幾不可聞地勾了勾唇,“您是想讓童心和您相認?”
舒國安點點頭,“實不相瞞,這些年來,我想方設法地去找許靜,沒想到她已經不在人世。但是,童心是她留給我的,這是我親生女兒,她不能不認我這個父親!”
“可是,這是童心的事,她和她媽媽這麼多年來的艱辛生活給了她一顆堅強卻也倔強的心,她要和您相認,我不攔著,但是她若不想跟您相認,我也強迫不了。希望您能理解!”康子仁愛莫能助地挑了挑眉。
舒國安不甘心地輕笑一下,“子仁,你知道當年讓我和許靜被迫分開,害我們隻能這樣陰陽相隔痛悔一生的人是誰嗎?”
康子仁一怔,看著舒國安眸子裏突然散發出來的恨意和不屑,眸光一凜,心裏突然一沉。
“你是聰明人,到這個時候如果還猜不到我說的是誰,那就是自欺欺人了!”舒國安轉過身,看向童心的方向,緩緩開口,“隻要你能讓我女兒回到我們舒家,跟我改姓舒,而且必須讓她心甘情願地做這些。我不僅不會再記恨歐陽豔這個造成一切悲劇的始作俑者,也不會追究你在一曼這件事上的責任,而且,把康氏還你,並不幹涉你和我女兒童心的婚事,還會把國安銀行的一部分股份作為嫁妝送給你們康氏。”
“我覺得這對你來說是一個隻賺不賠的交易,你覺得呢?”舒國安轉過身來,笑著問康子仁。
“聽起來似乎是很不錯,但是”
康子仁婉拒的話還沒說出口,舒國安就打斷了他,“別著急給我答案,你可以先嚐試一下,如果有困難的話,再拒絕我也可以!”
“嗬嗬。”康子仁淡淡地笑了,“叔叔,您這是又何必呢?您既然這麼誠心,何不自己去嚐試一下?童心是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她現在拒絕您,隻是一時間還不能接受您是她父親的這個事實以後她會不會想認您也不一定。”
“小夥子,我都開出這樣的條件了,你還不願意幫幫我?”舒國安皺眉不悅地問康子仁。
康子仁還未回答,手機鈴聲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對舒國安說了聲抱歉,轉過身去接起了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李博超急切的聲音傳了過來,“老大,有情況!”
康子仁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往後麵看了一眼舒國安,往前走幾步,壓低聲音說,“什麼情況?”
“DNA比對結果出來了,舒一鳴和童小姐並不是姐弟,他們之間毫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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