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國安點了點頭,“好,我以為是你一個人來的。既然如此,那我就長話短說。”
康子仁沒有回應,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洗耳恭聽。
舒國安揚了揚手,示意司機和隨從先回避一下,自己緩緩走到車尾後麵的那排快落盡葉子的銀杏樹下,康子仁舉步跟了過去。
舒國安微微擰著眉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康子仁,幽幽歎了一口氣說,“子仁,如果不是一曼這幾年因為得不到你而漸漸走了極端的路,我們舒家和康家也不至於今天走到這種仇視關係的地步。總的來說,是我教女無方,給你和家人帶去了很多傷害。過多抱歉的話我就不說了,今天既然遇到了,我就把最近一直想找你談的事情先說了。”
“嗯。您說。”康子仁淡淡地應了一聲,深邃的眸子看著遠處金黃色的落葉,神思飄渺。
“一曼現在得了抑鬱症,情況日益不好,每天吵著嚷著要去找你,最近這段時間多次自殺,好在她媽媽一直陪著,才沒有發生悲劇。我去你們家看過子義的情況,我覺得雖然他現在看著還像個孩子,但是非常聰穎,我了解了一些這方麵的情況,你弟弟子義應該屬於高智商自閉症這類患者,,而如果你們能利用好他身上的優勢,他完全可以被看成是正常人,而且比一般同齡正常的孩子智商高出很多。”
說到這裏,舒國安愧疚地歎了一口氣,“至於你媽媽,一曼換給她吃的藥,也沒給她帶來太大的傷害......所以,我希望你看在一曼現在也是一個病人的情況上,能原諒她。我舒國安以國安銀行總行行長的名義向你發誓,之前貸給康氏的錢,不會提前逼迫你們還債,還是按照合同上的約定,你們分期還款即可,以後我們舒家和你們康氏就算是兩清了。在這......”
“兩清?嗬嗬。”康子仁冷笑一聲,打斷了舒國安的話,抬眸冷厲地看著他,“我的好叔叔,如果我把您兒子害成跟我們家子義一樣的情況,再用錢來打發掉,您覺得多少錢適合?嗯?您女兒犯的種種錯誤,都是刑事案!我現在不起訴,不代表我就放棄了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利!至於康氏借你們銀行的錢,那是另外一碼事,您如果想以此威脅或者作為賠償,這種交易我康家是絕對不會做的!”
說完,正要轉身離開,舒國安拽住了他的胳膊,“年輕人,說話不要這麼絕對,說不定以後你還有用得上我舒國安的地方。何必把我們兩家以後合作的路給堵死呢?”
“嗬,合作?為了錢?”康子仁輕蔑地挑了挑眉,甩開他的胳膊,“我想我沒這個興趣。”
舒國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沉聲道,“我今天想跟你說的,不光是這些。在這裏,我老人家想請你回去之後,能去看望看望我們家一曼,現在隻有你能安慰她。希望你能告訴她,讓她安心去國外治療,病好了之後再回來。”
國外治療?
莫非真的病入膏肓了?
還是隻不過又是她新玩的花招?
“我不是精神科的醫生,恕我愛莫能助。”康子仁漠然地說完,轉身大步離開。
“你......”舒國安被康子仁冷漠的態度氣得橫起了眉,隨即鏡片後的眸子慢慢眯起,放射出恨厲的光,“年輕人,把我女兒害成了那樣,你連這點惻隱之心都沒有!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老人家高價給你上幾節教育課了!”
說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堅定地吩咐,“該收網了!”
*
康子仁來到溫泉售票大廳,童心已經排隊定好了一個包間。考慮到一諾白天必定是要睡午覺的,就選了一個既有休息室也有小溫泉泡浴的房間。
“這裏人多車多吧,停車都停這麼久!”童心問他。
“嗯,居然遇到一個濟城的熟人。”康子仁蹲下身抱起一諾,拿過童心手裏的房卡向貴賓區走去。
“濟城的人?世界還真小!”童心嘀咕了一句,跟了上去。
進了包間,看著童心給一諾換了泳衣在溫泉裏嬉戲,康子仁卻遲遲不下水,借口有點累先去休息室的床上脫衣躺著無聊地看電視。
直到一諾玩水玩得有點累了,被童心抱出來衝了澡換上浴袍準備讓小家夥先小睡一會再準備出去吃午飯的時候,康子仁卻精神抖擻地從床上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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