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靜!請被告闡述當時的經過。”
“很簡單,白濤身居沈氏的要職,但卻不是我們沈家的人,我自然要除掉他,可是奈何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當年剛好有這麼一次機會,我自然不會錯過了。”
沈寞看著白浠,不急不慢,當說完這段話時,他轉頭看向法官,“審判長,我認罪,當年的事情是我一手策劃的,我出錢收買了視頻當中的人,讓他去陷害白濤,事後謊稱公司的監控壞掉了,再動用關係,壓製白濤,讓他拿不出證據,就連兩年前白濤的辯護人沒能準時來法庭,都是我做的手腳,我蔑視法律,加害他人,所以我有罪,我全部認罪。”
沈氏的現任總裁認罪如此迅速,讓在場的人瞠目結舌。
但是唯獨有那麼兩三個人,沒有一絲表情,狠狠地看向沈寞。
其中有一個就是他的弟弟沈秉。
沈秉下頜緊繃,雙眼泛紅,雙手放在腿上,死死的摳著,內心一直在狂喊:“不是這樣的!根本不是他做的!他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呢!他那麼愛白浠!”
可是他不能說出來,因為一旦說出來,進監獄的就不是他哥了,而是他爸。
為了爸爸,他隻能忍,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大哥抗下這罪名。
白浠失望的看著沈寞,她本以為他會掙紮一下的,沒想到他如此幹脆,是怕她把其他證據拿出來嗎?
嗬,在他心裏,還是他那個作惡多端的父親重要啊!
罷了罷了,身為沈家的長子,沈氏的掌門人,他鋃鐺入獄,這對沈樺來說,可比他自己入獄打擊更大。
鐺鐺鐺——
“犯人白濤,涉嫌625經濟犯罪……經本法院判決無罪,當庭釋放!”
聽著自己無罪了,白濤激動的抱著自己的女兒,完全沒有注意到白浠的眼神。
白浠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沈寞,最後攙扶著自己的爸爸離開法庭。
而沈寞望著白浠的背影,落寞的垂下了頭。
這輩子他們是不可能了,就像白浠說的,當她爸爸入獄的時候,當她爬上別人的床時,他們之間緣已盡分已斷。
他的父親,這一招用得太高明了,讓他在親人和所愛的人之間選一個,他隻能選擇一個,到頭來他什麼都失去了。
下了法庭之後,白濤不停的對夏知說感謝,夏知讓白濤上了車,然後看著白浠,“白浠,你的心願已經完成了,所以放過傅硯安吧。”
白浠一怔,裝作不解的問:“小知你在說什麼?”
“我說的,你應該明白,之後我們不要再見麵了,你我就當彼此是陌生人吧。”
“你……你都知道?”白浠不確定的問。
“嗯,趁現在沒有出手之前,不要去報複傅硯安了,看在我幫過你的份上。”夏知以為白浠回來隻是為爸爸申冤。
後來當她發現與當年這個案子牽扯有關的人,要麼出車禍,要麼被離職,甚至入獄的,加上章祁峰給她說的那些東西,她就知道了,白浠這是回來報仇了,報當年的見死不救之仇。
白浠也沒想到夏知會知道這些,隨後一想,作為律師,她的觀察和偵查力那麼強,發現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好,我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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