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葉近泉太帥了,跟當初那個被杜嫣一掌拍得臉著地的家夥完全判若兩人。這一刻的葉近泉才有那麼幾分宗師弟子的風範。
秦堪笑眯眯地看著二人打鬥,注意力更多集中在葉近泉身上。
當初開市從流民營裏召進來的店夥計,耿直不屈地跟張永動手,又一臉酷酷的跟杜嫣比試,屢敗屢戰,卻在東廠番子圍攻秦府時才亮出了真功夫,又主動請纓練新兵,此刻麵對塔娜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如同吃小菜似的輕鬆……現在可以肯定,這個來曆不明,身份不明,不知藏著什麼心事的家夥從一開始接近秦堪便帶有目的,而且心機城府頗深。
幸好秦堪早已察覺葉近泉接近自己並無惡意,否則這樣的人絕對近不了秦堪一丈以內。
無意義無勝望的打鬥尤其令人泄氣。
沒過多久,塔娜便泄氣了,葉近泉的身手太恐怖,如同一座高山般不可攀越,剛一交手塔娜便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
忽然收手跳出戰圈,塔娜恨恨瞪了秦堪一眼,怒哼一聲扭頭便走,她已決定永遠不再跟這個陰險的漢人說一句話,這個壞家夥總能在不知不覺間把她推進坑裏,然後他站在坑外笑嘻嘻地瞧著她,跟這樣的人鬥心眼,十個塔娜也不是對手。
***************************************************************篝火晚會另一邊的某個角落裏,一名年約四十的中年蒙古男子麵目陰沉地盯著遠處塔娜和秦堪,二人之間的敵對態勢看在他眼裏卻分外刺眼,如同小情人之間輕怨薄嗔般的打情罵俏。
跳躍的火光襯映出他眼裏的熊熊殺機。
塔娜不僅是朵顏部落的珍珠,更是草原上所有男人眼裏的珍珠。
這顆最璀璨的珍珠隻能由他火篩一人獨占,旁人看她一眼都不行!朝廷的欽差也休想染指!為了這顆珍珠,他甚至不惜與日漸勢微的朵顏結盟借兵,雖然塔娜的年紀足夠當他的女兒,但隨著塔娜越長越大,越來越明豔動人,火篩對塔娜的**也一天比一天強烈。
草原的民風是開放的,小夥子們爭奪美麗的姑娘向來都是互相比試,或賽馬,或挽弓,或拚酒摔交甚至唱情歌,而火篩不同,他的方法比較直接,他習慣用刀劍將情敵送到另一個世界。
更何況,這個情敵是明廷的大官,而火篩則是隸屬韃靼部的郭勒津旗旗主,明廷與韃靼永遠是不死不休的死敵。
“烏恩其……”火篩冷冷喚道。
一名穿著黑色蒙古皮袍的男子在他麵前單膝跪下,右手撫胸:“旗主,烏恩其等候您的命令。”
“知道中原東漢時期,有個名叫班的智者嗎?”
“不知。”
“這個班委實厲害,他出使西域鄯善國,見鄯善國主對他的態度先熱而後冷,探聽過後才知原來匈奴使者也來了,鄯善國主有意驅漢使而與匈奴結盟,班當晚領著三十六個隨從,將匈奴使者殺得一個不剩,逼得鄯善國主不得不歸附東漢朝廷……”
“旗主的意思是……殺了明廷的官員?”
火篩冷笑道:“漢人能做的事情,我們蒙古人同樣也能做。花當這人搖擺不定,我們必須讓他知道自己身上流的是蒙古人的血。”
烏恩其虔誠垂撫胸:“旗主,等著烏恩其的好消息,長生天永遠庇佑成吉思汗的子孫。”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