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苦笑道:“陛下高義,連老婆本都拿出來了,臣若拿了這筆銀子,豈不被天下萬夫所指?罷了,總共才幾百號人,用不著這麼多銀子,所耗軍費,臣自己想辦法。”
“拿去吧,朕的大婚也用不了這麼多銀子,沒必要為夏家那個女人耗費太多,那種女人最好用被子一卷,直接抬進宮裏了事,哪裏涼快上哪待著。”
秦堪不由有些可憐那位未來的夏皇後了,看來就算朱厚照與她大婚,恐怕也不會碰她一下,“老婆一輩子是處女”這句話已不再是罵男人,而是對女人**裸的攻擊,很傷自尊,感覺皇後娘娘不會再愛了……***************************************************************文華殿內。
皇帝怠政,劉健謝遷告老,李東陽獨木難支,昔日弘治帝與三位閣老同治政事,一派君臣相得的景象已然不複再見,偌大的殿內空蕩蕩的,腳步稍重一點都能聽到巨大的回音。
曆史翻過新的一頁,有的東西必然被人遺忘,繁華落盡後滿目蕭然,終將被塵封於角落裏。
今日的文華殿終於恢複了些許人氣。
劉瑾坐在殿內正中的書案後,這個位子是昔日輔大學士劉健處理政事的專屬位子,今日被劉瑾一坐,頗有幾分鳩占鵲巢的味道。
焦芳佝僂著身軀,布滿了老年斑的臉上帶著幾分微笑,沉穩且安靜。
劉瑾仿佛刻意想營造出上位者的威嚴,端著茶盞兒慢悠悠地啜著,眼角卻很不上位地瞟了瞟焦芳,見他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劉瑾不由有些泄氣,感覺自己氣勢上仿佛落了下乘。
“咳,焦大人……”
焦芳佝僂的腰板忽然一挺,恭謹卻不失尊嚴地一拱手:“劉公公請講。”
“吏部尚書馬文升在陛下登基之後便告了老,內閣兩位大學士也告了老,這朝廷不知怎麼回事,仿佛一夜之間大家都老了,大家都要走,那麼多位置空下來給誰去呀……”劉瑾不緊不慢地試探著。
焦芳的笑容多了幾分貪婪意味:“劉公公,下官今年七十餘,但下官尚未覺老。”
劉瑾大樂:“焦大人倒是實在,雜家今年其實也有六十多了,可雜家怎麼覺得這輩子才剛開始呢。”
“劉公公之言,下官非常認同,老驥伏櫪,夕陽不短。”
劉瑾又歎道:“雜家雖覺得這輩子才剛開始,可總有幾件不順心的事……”
焦芳的腰板挺得愈筆直,態度也愈恭謹:“劉公不妨跟下官說說,或許,下官能為劉公分憂。”
不知不覺間,焦芳的稱呼已然變了,“劉公公”和“劉公”可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意思,這個突然變換的稱呼令劉瑾愈高興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