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視角)
“出去走走吧。”
換好保暖衣,我靜靜地鎖上了家裏的屋門。
現在是寒假,學校還沒有開學,呆在家裏又有些無聊,所以我決定,出去走走。
厚厚的羊皮大衣、浣熊皮帽和馴鹿皮長靴,是格陵蘭島禦寒的標準裝備,也是我自認為最堅不可摧的裝甲。穿著它們,我就能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安全感,因為這些笨重的衣服能夠遮擋住我身上血蝶的最後一絲痕跡,好吧,至少我覺得可以。
沒有哪個血蝶會來到格陵蘭這樣的苦寒之地,我可以也不認為自己是一名血蝶。
“走吧。”
地廣人稀的格陵蘭,並沒有多少的居民,我們所定居的地方又屬於農村。寬闊的公路兩側是稀疏的蓋滿皚皚白雪的木屋,公路上人流稀少,經常走出十幾米才能找到一個過路的行人,更別提汽車了,不過時不時能看到很多的狗拉雪橇倒是真的。那些戴著套的雪橇犬都很溫順,過去隨便摸一摸也不會有事。就連剛搬到這裏的我們,也在剛剛定居不久的時候在家裏養了一條西伯利亞雪橇狗“比拉”,隻是現在剛剛滿月,不能隨隨便便拿出來遛,更別提拉雪橇了。
沉重的雪地靴在地麵上踩出深深的腳印,我像一個學步的嬰兒般步履蹣跚地朝前走著,漫無目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走向哪裏。
正走著,突然,路邊的一個女孩吸引了我的注意:
和我一樣,這個女孩也穿著一身厚厚的皮衣皮帽,皮帽裏探出一縷粉色的頭發,她坐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不住地來回張望,看樣子,貌似是迷路了。
去看看吧。
我走了過去,輕輕地拍了拍那個女孩的肩膀。
“你這是……迷路了嗎?”
長年和哥哥的生活讓我的中文功底很深,看著她的長相,我試著用中文對了過去。
“?!!!”
也不知道這女孩剛剛到底分神分得有多嚴重,從正麵靠近過來的我,她卻被我剛剛的動作嚇了一跳,猛地抬起頭看向了我的臉。
看樣子是聽得懂中文的。
四目相對,那一瞬間,驚訝寫在了我的臉上。
這個女孩,不是別人,就是不久前在楚玥的帶領下剛剛出道的,十四歲的新人偶像歌手,柴夢凝。和楚玥以及楚玥的禦用拍檔蘇雨瞳一樣,她也是一名血蝶。
“你是,柴……”
“噓!小聲點!”柴夢凝立刻堵住了我驚訝的嘴,“拜托了!求你別喊出來!是楚玥前輩叫我這麼搞的,我……”
楚玥?聯想到楚玥每次演唱會那奇葩一樣的出場方式,我立刻明白了原因。說起來,一個星期後在格陵蘭貌似真的有一場柴夢凝的個人演唱會來著。嗬!我都要給忘了。
“你……打算學楚玥?”
“不是說打算學,是楚玥讓我這麼弄的!結果……”
“迷路了?”
柴夢凝點了點頭。
“那就到我家住一住吧!格陵蘭島很冷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兒來的勇氣,我竟毫不猶豫地向柴夢凝伸出了手。對著一個偶像歌手說出了邀請她來我家的話,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個偶像歌手,還是一名血蝶。
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哦……恩……”
好吧,柴夢凝的勇氣也同樣讓我感到敬佩,麵對我這樣一個陌生人的邀請居然沒怎麼猶豫就接過了我伸出來的手——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外麵實在太冷了。
“我叫傑西卡·安德森,叫我傑西卡就好,來吧,我帶你回我的家。”
就這樣,柴夢凝被帶到了我的家,出人意料,比拉見到陌生人居沒有狂吠(話說二哈好像也不經常吠叫來著),相反還很親熱,小孩子一般粘在柴夢凝的腳邊嗚嗚地撒著嬌,可愛至極。
“你今晚就住這裏吧,柴夢凝。我去拿點吃的東西過來。”
二層的小木屋,一樓是客廳和廚房,二樓是三間臥室和一間儲物室,一間是哥哥的,一間是我的,還有一間是書房,不過依舊有床,可以住人。我以最快的速度清理出了那間書房,把柴夢凝安頓好,然後快步跑下了樓梯,跑向了廚房。
說真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這麼明目張膽地把一名血蝶帶到自己的家來的行為,到底是不是在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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