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你還在管過種閑事啊,天靈……”
讀到這裏,我不禁吐槽。
這話是真,要不是看到迪克的這個日記,我絲毫不知道鄭天靈居然管過這種閑事,盡管是從小長到大的青梅竹馬,我們也不是無時不刻都粘在一起的。我們互相給彼此都留了足夠的自由空間。畢竟都有屬於自己的朋友圈子,而且我們都相信對方是不會沾花惹草的,也不會過問什麼。所以會變成這樣,也是正常。
“是啊,不行嗎?”
“行倒是行,隻是……你這話,貌似是錯誤操作啊……”
“錯誤操作?”
“就是那個……好吧當我沒說,繼續看。”
我低下頭,催促鄭天靈繼續讀了起來。
在病房的門口,我看到法拉正站在那裏,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她的臉上此刻正掛著淚痕。
‘法拉?’鄭天靈驚訝地站起身,‘你怎麼來了,你母親的後事處理完了嗎?’
後事?她的母親也去世了嗎?
‘還沒有,不過無所謂了。’法拉無奈地搖了搖頭,‘已經結束了,在那邊我已經不剩下什麼東西了。我現在能做的,也隻有保住所有還剩下的了,他已經是我最後的一切,我不能再次失去什麼了。’
說著,法拉指了指病床上的我。
‘唉!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喜歡上這樣的男孩。好同情你。算了算了,你的決定我反駁不了什麼,看你自己了。’
‘恩,謝謝你,鄭天靈。’
‘哼!’
我從鼻孔裏哼出一口氣,不屑地移開了視線。
鏡像局,可以的,到了最後還不忘羞辱我一下嗎?命運女神?好吧,我會讓你為自己的狂妄自大付出代價的。嚐嚐自爆卡車的滋味吧!
之後鄭天靈便退了出去,那一整天,法拉就一直都陪在我的床邊,隻不過我,沒有再說一句話。
………
十月十一日 天氣 陰
這天午夜,我從睡夢中蘇醒了過來。
好吧,說實話。其實我這一晚上都沒有睡覺,全程都是在裝睡的,隻是到了午夜的時候,真的實在是裝不下去了。
我從床鋪上坐起上半身,低頭看向下身,執拗的法拉依舊不願離開,趴在我的床頭睡著了。說實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被命運女神詛咒了,當看到她那張掛著淚痕的睡臉時,有那麼一瞬間我竟然起了惻隱之心。
不過還好,所幸,隻是一瞬間的惻隱。
來吧,老夥計,我最信賴的朋友。
我從懷裏取出了那把折疊式短鐮刀。‘再見了,命運女神的幻象!你詛咒不了我!’
我發狂地叫喊著,一把抓起法拉的頭發,把她的腦袋拎了起來,對著病床的床角狠狠地砸了下去,一下、再一下,一邊砸一邊發狂地笑著,直到慘叫聲漸漸消隱,鮮紅的血噴濺滿了幾乎整個病床的白色床單,我一把抄起鐮刀,對著那法拉的脖頸,狠狠地戳了下去。
‘真是一個做工精良的幻象啊,在刀子戳下去的時候還有噴血的特效。建模辛苦了,命運女神!”
我一下一下地割著,直到把法拉的腦袋整個從身體上割了下來,掛在了點滴架子上,然後趁著夜深逃出了醫院。
結束了,這一切!
我連夜跑回了宿舍,在宿舍的門口,一個自稱黑蟒的人站在那裏,叫住了我。
‘想證明這個世界上命運女神的幻象嗎?我可以幫你。’
………
十月十二日 天氣 晴
‘法拉?那是誰?我沒聽說過!’
次日,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教室,原本法拉的座位自然已經是空無一人,不過,當我問起他們有關法拉的事情時,得到的,卻是這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