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眩暈,我艱難地睜開了雙眼。
“這裏是……哪裏?”
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四周,這裏明顯是一間醫療艙,純白色的牆壁,眼花繚亂的醫療器械,我。在床上,蓋著被子。
屋子微微地晃動,看來已經回到了船上,摸了摸身體,我也已經變回了男人。
“看樣子,結束了嗎?”
我微笑著歎了口氣。
“等等,那個女孩……”
我突然想到了在高塔裏碰到的那個女孩,她怎麼樣了我還不清楚!
我慌忙推開被子,坐起來想下床,然而雙腳還沒有著地,我看到旁邊的床鋪上,那個失明的女孩就安靜地躺在那裏,安靜的地睡著,一頭紫色的長發披散了下來,發帶被靜靜地放在枕邊。
看樣子沒事!謝天謝地!
嗡地一聲,機械門打開,梁羽走了進來。
“醒了嗎?哥哥!”
“是啊!”我點點頭,“哦對了,那隻災獸……”
“幹掉了,沒有大腦的災獸打起來就像捏蟲子一樣,蕾倍卡和清靈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我已經用導彈和激光炮徹底炸沉了那個浮島,可以肯定裏麵不會再產出更多怪物了!現在我們正在返航的路上,這會兒已經離開北極圈了。”
“是嗎?太好了!”
我滿意了笑了笑,轉頭看了看旁邊那個還在熟睡的紫發女孩。
“還在擔心她嗎?”梁羽笑著說,“沒事了,她隻是太累了需要休息,清靈的分身已經成功地把她淨化成了藍血蝶,回去後給她在塔倫島安排個正常的學校就行了,就像蕾倍卡那樣。”
“可她的眼睛……”
“一個機械義眼而已,無所謂的。雖然隻能裝一隻且視力不會太好,但對她來說不會有太大的不便吧!和米爾娜一樣,血蝶一開視力就恢複了。平日裏另一隻眼睛用眼罩擋上就好了,畢竟是塔倫島,你還怕她會被嘲笑不成?”
“那就好。”
“呼啊——”
估計是我們之間的談話吵醒了她,那女孩打了個哈欠,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裏是……哪裏?我在那兒?”
女孩伸出雙手,對著麵前的空氣一陣茫然的摸索。
“呃……怎麼說呢?這裏是……”
“索菈學長!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蕾倍卡突然像道閃電一樣急衝了進來,一把抱住了床鋪上的這個女孩。
“這個聲音……難道是蕾倍卡?”
“恩!是我沒錯!”
“那個……你們認識?”
我指了指這個女孩,又指了指蕾倍卡,問道。“沒錯!”蕾倍卡點點頭,“班長,梁羽,介紹一下,這是我曾經的學長索菈,我剛來到血蝶島的時候,是她最先幫助的我習慣的那裏的生活,整一個高一,都是她們隊一直在背後的支持,我們隊才得以成就的精英。”
“這是……男生的聲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蕾倍卡,你管一個男生叫班長?血蝶島有男生嗎?還有,你為什麼會在這裏?你的隊員們呢?”
蕾倍卡歎了口氣:“唉!一言難盡啊,你畢業的這兩年裏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不過你現在知道一個就是了,沒錯,是男生,這位就是世界上唯一的男性血蝶。”
“世界上唯一的……男性血蝶?”
“你好,我叫鄭飛,很高興認識你,索菈。”
我笑著伸出了手,盡管報著她會看不見的覺悟,但出人意料的是,她直接就把我伸出的手握住了,仿佛她根本就沒有失明一樣。
“可以問一下嗎?索菈,你在從血蝶島畢業後都經曆了什麼,是怎麼被丟到這座小島上的?”
“不太好說啊!比起這個,你們能不能先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我現在腦子裏已經一團漿糊了!”
我點點頭:“不過真的像蕾倍卡說的那樣,的確是一言難盡,不過如果你不介意我多說幾句的話,能說的我會全盤相告,隻要你能在這之後回答我的問題。”
“我會的,沒關係,我聽就是。”
“那就好。”
我不在意費不費嘴皮子之類的,有她這句話在,一切好說。
於是,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裏,我把我成為血蝶並被帶到血蝶島,以及在血蝶島上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索菈。而索菈自己也全身貫注地聽著,時不時活動著手指,仿佛在思索著什麼,當我把一切都講完的時候,她沉默了許久。
“……原來是這樣,那樣的話一切就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