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老幺,那天界生活的雞鴨鵝,是不是叫天雞天鴨天鵝?”
老幺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我,說到:“你有病吧,雞鴨鵝都屬於前世最大惡疾之人,轉世才是畜生,怎麼可能在天界?”
正說著話,迎麵向我們走過來一群鴨子。我連忙用手指著,說到:“你不是說天界沒有雞鴨鵝嗎?那怎麼還有一群鴨子。”
老幺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他的臉頓時黑成了鍋底。他大聲吼道:“哪來的鴨子,誰養的?”
這氣勢,真有治安大隊長的派頭。看來宰相家奴七品官,這話真是不假。大天尊身邊的人,怎麼也得有六品了吧。
隨著鴨子的走過,身後跟著一個人。顯然,這個人是飼養這群鴨子的主人。
那人胡須修長,身材勻稱。手裏拿著竹竿,迎麵向我們走來。
我對這個人並沒有什麼印象,老幺卻是先開口說到:“是你?”
那人應該遠遠就看到了我和老幺,不過他並沒有先開口的意思。這時聽到老幺的話,也不得不開口回應。“原來是十二金龍衛呀,剛才沒看到,失禮了。”
那人嘴上說著失禮,身體卻一動微動,明顯是不打算行禮。
老幺又問:“棄,天界什麼時候可以養這些東西了?”
那個叫棄的人沒有正麵回答,反而反問到:“玉虛宮的人,什麼時候管起天宮的事了?”
“你……”老幺被氣的不輕,此時竟無言以對。
看到老幺吃癟,我心裏也是不好受。我向前站了一步,說到:“無論玉虛宮還是天宮,不都是生活在這天界之內嗎?你這般行徑,損人不利己。”
那人用餘光撇了我一眼,說到:“你算哪根蔥,趕緊給我土豆搬家,不然我用我的黃瓜,把你當大蒜給拍了。”
說實話這個人我是真不認識,不過就是那裝波一的眼神,怎麼看都不爽。
我湊近老幺的耳邊說到:“一會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發出聲音,也別讓別人靠近我。”
老幺點點頭,盡管到此時,老幺對我都不是特別感冒,不過就衝我剛才替他出頭,他對我倒還是有些友善的。
老幺向後退了幾步,而我卻向前走了兩步。
我看著那個叫棄的眼神,說到:“你怎麼這麼能裝,你算幹嘛的這麼跟我家老幺說話?信不信分分鍾讓你命喪當場?”
這話說出來我自己的都不信,不過重點在氣質。氣質這一塊,我感覺我拿捏的還是死死的。
那人上下打量著我,仿佛看不清我的底細一樣。過了許久,他抱拳拱手說到:“敢問這位仙友,在哪座名山修行呀?道號怎麼稱呼?”
這兩個問題我好像都回答不了,除了我自己的名字,我是真不知道其他的了。
我抱拳說到:“我叫王懷安,你之前認識我嗎?”
那人聽到王懷安這個名字的時候先是一愣,之後仔仔細細地又打量了我一遍。終於他臉上漏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手裏竹竿舉著老高。咬著牙說到:“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認識你,你欠我的錢什麼時候還?”
這句話說完,竹竿落到了我的身上。說實話真心不疼,就是有點屈辱。大庭廣眾讓人打了,誰心裏能好受?
不過這都不重要,我欠他錢,他是誰呀?
帶著這樣的疑問,我問道:“你誰呀?我怎麼就欠你錢了?”
那人的拳頭落在了我的臉上,同時他說到:“我是誰?我是你爹,我是誰?在整個天界,誰敢欠我農神的錢,讓你欠,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一個小小的候補戰神,還敢在我麵前裝,讓你裝,你還……裝……不……裝了。”
每一個聲調的發出,都是一記重拳的落下。
我怎麼就欠他錢了?農神?棄?沒什麼印象呀。
兩刻鍾,我不還手讓他打了兩刻鍾。他是我目前見過戰鬥力比較強的人,那又怎麼樣?不還是筋疲力盡地坐在地上。
我腫著臉,從地上坐起。看著他,嘲諷道:“你這也不行呀,才兩刻鍾。我這剛來點兒感覺,你完事兒了。”
棄用顫顫巍巍手指指著我,你、你、你的,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我坐在地上,用後背對著他沒說到:“你能完整地把我後背的字念出來,我就還你錢。”
十個呼吸的靜默,之後他顫顫巍巍地說到:“壯士?請留步?”
漂亮,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身體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