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河全長一千六百多裏,自北向南流淌,九曲十八彎。常年大風,低溫,空氣稀薄,自然風貌複雜。
當我站在山丘之上,俯瞰通天河時,我震驚了。該地區的河道兩端,居然堆滿了白骨。
我揉了揉眼睛,繼續仔細觀察著通天河。河水渾濁,泥沙翻湧。在河水中,隱隱可以看到懸浮於水中的白骨。隨著水流的衝刷,白骨被河水衝到了岸上。岸邊全部的白骨,居然都是從河中被衝上來的?可想而知,河水之中的白骨數量,會是怎樣的一個數字?
想到這,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用謾罵來緩解心中的恐懼與不安,“大爺的,嚇死老子。這不愧是禁地,難怪巨靈逃得那麼堅決。不管了,既來之則安之。往前走走看看,希望能有收獲。”
看著地圖,看著河道的形狀。怎麼看怎麼不對,我好像走錯了。正常我應該是從北麵來,向南麵去。我這怎麼直接就走到了通天河的中段區域?
掉頭向北,往源頭走去,這樣可以離昆侖山更近一些。
在路上,我看到很多很多人,他們都會把逝去親人的屍體,丟在通天河。經過詢問我才知道,這是當地幾百年的風俗。他們認為,隻有讓屍體在聖河中得到淨化,他們才可以去往極樂淨土。
他們這樣的說法和做法,對於隻知道入土為安的我,表示嗤之以鼻。哪有把屍體扔到河裏的?時間長不會產生瘟疫嗎?
走了一天一夜,我來到了通天河的上遊。這裏的的水質,顯然要比下遊清澈的太多。最重要的是,這裏的白骨漸漸的稀少了。
蹲下身,捧一捧清水,潑在臉上。清涼,舒爽。
我差點愛上了這樣的感覺,為什麼能這樣的冰涼?繼續捧起河水,接著就是往嘴邊送去。可是還沒等河水觸碰嘴邊之時,河中突然顯出兩個人。
不對,看樣子應該是兩隻蝦。河裏的蝦,是不是應該叫河蝦。幹炸小河蝦?
想到此處,我的口水都不禁留了下來。前幾天沒吃到烤魚,我就耿耿於懷,現在有兩隻河蝦送到嘴邊,豈有放過的道理。
放下捧著的清水,雙手在衣服上抹了兩把,擦幹了手上的水漬。看著那兩個蝦頭人身的怪物,手上拿著雙頭魚叉。
一看到那魚叉,我就感覺眼熟,總感覺在哪見過。在哪見過呢?我這腦子現在也不太好用了,真的想不起來了。
隻聽到那兩隻蝦人說到:“凡人,速速離去。這是通天禁地,休要亂闖,免得招惹殺身之禍。”
看到這兩隻河蝦我就有食欲,雖然我不需要進食,也可以保證生存。但是誰會在美食麵前,壓抑自己的欲望呢?再說了,在我的心裏,我一直都一個情結,那就烤魚的情結。
我用手指著那兩隻蝦,說到:“我就在這喝口水,咋地,這水是你家的呀?你承包了是咋地,這麼豪橫。”
兩隻蝦互看一眼,二話不說,提叉便向我衝來。
我一看來的正好,隨後我故技重施。大聲問到:“你們識字嗎?大聲念出這幾個字,饒你們不死。”
兩個蝦人先是一愣,隨後二人同時念出:“壯士,請留步”。
忽的一下,心中火焰立即升騰。刺激,這火焰灼傷的,比觀音那次還要猛烈。畢竟這是兩個人的仇恨,來的迅猛來的猝不及防。
我一邊閃避,一邊找尋機會。如果讓這兩個蝦人用武器進攻,那還真累不死他們。隻有讓他們用拳腳,才能最大程度上消耗他們的體力。
噗噗兩聲,兩柄魚叉刺入了我的身體。我順勢又往前進了兩步,讓雙頭魚叉的叉頭,露在了身體之外。
身體緩慢愈合,魚叉的握柄消失在我的身體之中。咣啷啷,魚叉折斷。雙頭魚叉的鋼齒落地,發出清脆的響動。
兩隻蝦人,丟下手中的鐵棍,跟我展開了殊死肉搏。
漂亮,等的就是這時刻。我站著讓你們打一刻鍾,如果不夠,我可以給你們免費加個鍾。
一看兩隻蝦人就是虛,其中一個蝦人拳頭都沒出完就累昏倒地。另一隻蝦人,一刻鍾還沒到,也趴在了地上。
看來是不用加鍾了,這常年待在水裏確實不行,這腎都泡壞了。
用腳踢了兩下蝦人,一點氣力都沒有了。
幹炸小河蝦應該是做不了了,沒有鍋。有鍋的話,也沒有那麼大的。
此時的兩隻蝦人,已經被累回原形。隻見兩隻一米長的,白白的大蝦,躺在了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