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思涯實在是忍不住了,本來以白柒染周身的氣質,如果不故意做作,不刻意去看她臉的話,也還是可以正常交流的,偏偏這白柒染要裝出一副嬌滴滴的樣子,又把一張毀了容的臉拚命往他麵前湊,那樣子,要多紮眼有多紮眼,宗政思涯連客套也懶得客套了,加快了步子留下一句“改日再談”就匆匆離去了。
白柒染看著宗政思涯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樣子,這道疤反而是幫了她忙了,如此一來,或許,不用白老太君出馬,這婚也能順順利利的退了。
雖然說由白老太君出馬退婚並不算什麼難事,但這畢竟是當初白老太君和太後還有戰陽王三人一同商定的,如果由白老太君率先提出退婚,到時候不給戰陽王府一點補償,卻是說不過去的,其實要說補償,換一個人,白柒染也是願意給的,但對於宗政思涯這朵赤裸裸的男蓮花,別說給他補償,沒把他整死就算不錯了。
看宗政思涯心裏犯堵,白柒染心情大好,加快了步子往四長老住的地方而去,她不知道,此時,就在她身後不遠處的一處帳篷後麵,玉笙和玉衡正站在那裏。
玉笙一臉被雷劈了表情,伸出一隻手哆哆嗦嗦地指著白柒染的背影:“那……那……那是……師父麼?”
玉衡臉上的表情比玉笙好不到哪裏去,不顧他畢竟比玉笙沉穩了不少,稍稍一想就能明白白柒染是故意做出來這幅樣子惡心宗政思涯的,否則,憑她的心智,怎麼會做作得那麼明顯,隻是……
玉衡苦笑一聲,他每每以為自己已經夠了解白柒染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這位師父總是能刷新他的三觀,做出一些令他瞠目結舌的事來,不過,他卻是覺得越發有意思了,白柒染行事從不按常理出牌,而且不拘小節,而王爺行事更是詭異莫測,從不在乎世人眼光,這樣的兩個人湊在一起……
玉衡眸子微微眯了眯,眸中劃過一道幽光,而玉笙還沉浸在之前的震驚中,見玉衡久久不說話,他拍了拍玉衡的肩膀:“算了沒事,畢竟是我們師父,她變成什麼樣子我們也不要嫌棄她,我們應該幫助她走上正途!”
玉笙這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頗有幾分慷慨就義的味道。
玉衡:“……”
此時,四長老的帳篷之內。
“流大師的身份?”四長老有些奇怪的看著白柒染,“染兒,難道你懷疑流大師的身份有問題?”
白柒染點了點頭,將自己和小金小紅前往流大師帳篷之後發生的一切告訴了四長老,而後道:“我懷疑,這位流大師可能修煉了什麼歪門邪道的功法或者服用了什麼有問題的丹藥。”
四長老摸了摸胡子,思索了片刻之後,卻是搖了搖頭:“為師這些年雖然極少在江湖上行走,但對於這位流大師卻是略有耳聞的,據說此人在十年前就是大陸上赫赫有名的煉丹宗師了……”
“等等,師父,”聽到這兒,白柒染卻是打斷了四長老的話,“師父,你是說,十年之前,這流大師就已經是煉丹宗師了?”
四長老點點頭,卻沒明白白柒染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看著白柒染:“染兒,你可是發現了什麼?”
白柒染摸了摸下巴,語氣中帶著一抹不明的意味:“十年前就是煉丹宗師,十年後依然是煉丹宗師,看樣子,這十年,這位流大師是寸步未進啊。”
四長老聽出來白柒染語氣中暗含的一絲不屑,卻是皺了皺眉頭,不讚同道:“染兒,你天賦過人,煉丹順利,所以你大概可能不知道,煉丹之道,有的人別說十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中起一身,也不能從煉丹總是突破到煉丹大宗師,所以染兒……”
四長老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他這是告訴白柒染,別因為自己進境順利就小看了煉丹師,否則,這世上的煉丹大師怎麼會那麼少?
聞言,白柒染卻是搖了搖頭:“師父,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染兒不是說煉丹容易,而是師父,您想想,不管一名煉丹師他的天賦有多差,但熟能生巧這幾個字總沒有錯吧?您說說,這流大師煉了十年的玄階丹藥,手法卻依舊粗糙不堪,和一名新人差不多,您不覺得,這其中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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