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琛看著照片裏軟萌萌的兩個小侄，心都快化成了水，低頭輕輕撫摸小姑娘的頭發，含笑讚賞：“非常可愛。”
“是吧是吧，綿綿也覺得超可愛噠。”小丫頭見他看得歡喜，又踮起腳指著另外的相片，程予琛索性把她抱起來，坐在自己的臂彎裏，讓她可以看得更清楚。
接下來，小丫頭又介紹了好多張照片，大部分都是他們一家三人的合照，見證著每一個年齡的陪伴和生活。照片裏的程朗和程綿，每一張都十分的可愛玲瓏，掛著天真爛漫的笑容，可見生活地十分幸福快樂。
“大伯，這是媽咪帶我們去上幼兒園。”
“還有這個，是媽咪帶我們去迪士尼樂園，我最喜歡白雪公主和米老鼠了。”
“這個這個，是媽咪給我們做蛋糕吃，那天是我和哥哥的生日……”
不知何時，朗朗也湊了過來，聽妹妹軟噥地介紹每張相片，眼睛大大的，隱約閃爍著水光。
程予琛的心軟軟的，津津有味的欣賞每一張相片，相片牆角落裏，一張有些陳舊的照片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張，兩個小家夥剛出生的照片。
照片裏，護士幫忙抱著兩個小家夥，而躺在床上的女人，似乎剛醒過來，蒼白瘦削的小臉沒有一絲血色，瘦弱得有些過分。護士抱著孩子站在床邊，她伸出手想抱孩子，漂亮澄澈的剪水秋瞳，泛著溫柔的星光，以及濃濃的母愛。
他看得渾身一震，心髒仿佛被什麼攥住，目光凝視著照片裏的女人，身形瘦削，發絲淩亂，生了一雙兒女後，好像要了她半條命，看起來虛弱得讓人心疼。
他不敢想象，那個女人會有這麼脆弱、無力的一麵。
“媽咪生我和妹妹的時候難產了。”朗朗抽了抽鼻子，似乎也想到什麼，心疼地說：“聽秦阿姨說，媽咪當時差點就死了，是我和妹妹在媽咪身邊不停的哭，不停的哭，媽咪舍不得我們，最後才醒了過來。”
他聽著，心裏忽然間湧起了酸澀，再往相片看去，隻覺得冰冷相片裏的瘦弱女人，瘦削的麵容籠罩著一層金色的光輝，璀璨明亮。
“她是一位偉大的母親。”他偏頭，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由衷地說：“以後長大了，要好好照顧她。”
朗朗和綿綿同時點頭，小雞啄米似的，可愛極了。
這時，兒童房外傳來了敲門聲，“吃飯了。”嶽彎彎大聲喊道。
“歐耶，可以吃飯了！”
“綿綿肚子好餓餓，我今晚要吃兩碗飯。”
衝到外麵，嶽彎彎已經在客廳擺放好餐桌，食物的香氣彌漫了整個空間。一鍋白米飯，一鍋青菜粥，桌子上擺放著兩葷兩素四道菜。
小家夥們坐上自己的位置後，嶽彎彎就拿著小碗給他們盛飯。程予琛最後一個出來，臉色些許複雜，尤其在看到繞著餐桌給孩子盛飯夾菜，忙得不亦樂乎的嶽彎彎，目光更深了。
嶽彎彎為了方便幹活，已經把頭發高高挽起，鬢邊垂下兩綹發絲，明亮的燈光下，散發著一種溫柔的氣息。
聽到腳步聲，她轉頭，目光落在走過來的男人身上，想了想，招呼一句：“要先吃飯還是喝湯？”
“喝湯。”他說著，拉開椅子坐下來。
桌子上，菜式都是簡單的家常菜，分量極多，尤其是肉菜，滿滿的十分的足量。空氣中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令人食指大動。兩葷兩素，營養搭配均衡，還有一小鍋熬煮的骨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