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彎彎覺得自己的話已經說得夠明白。

有了陳管家的驗證,如果程予琛敢狡辯的話,她一定把陳管家請出來當麵對質。

結果,她還是低估了男人的臉皮。

“鬧鬼?嚇人?”程予琛聳了聳肩,攤開手冷笑道:“我跟你說過千重錦鬧鬼了嗎?”

“你說那裏死過人?”嶽彎彎瞪他。

“死過人就鬧鬼嗎?”

她翻了個白眼,還敢跟她玩字麵遊戲,“你要是不跟我說那裏在建造時鬧出過人命,我怎麼會嚇得以為那裏鬧鬼了?”分明就是他有意引導她往鬼神那方麵想去。

程予琛輕哼了聲:“那你還不記得,我跟你說明要相信科學,不要被迷信所惑,這裏不可能鬧鬼的話?”

嶽彎彎倏的語塞:“你、你……你是沒說,可你的意思就是說這裏有。”

“那我隻能對你的智商,隻能表示無能為力。”

“你——”

程予琛經過她身邊,好整以暇欣賞了會她被氣得紅通通的耳朵,踩著愉快的步伐,走進書房。

“砰!”的一聲,門板差點撞到後麵追上來的嶽彎彎。

“混蛋!”她在身後低吼了一句。

罵人如果可以造成實際傷害的話,就不用發明核武器,廣場舞大媽直接拎出去就是一股強大的戰鬥力,震懾世界各國的軍事實力就憑張嘴了。

直至聽到門外,刻意踩得很重的腳步聲遠去後,程予琛才將門從裏麵鎖上,提步走了進去,在落地窗前負手站立,背影頎長,身上隻穿著簡單的休閑睡袍,卻穿出了高定禮服的氣質,清雅矜貴。

他的麵前,是一片旖旎璀璨的夜景。亭台樓閣,小橋流水,樹木掩映,含苞待放……萬千燈光交相輝映,美不勝收,在這夜裏,如散落在地麵的星辰,光芒璀璨。

他站了一會兒,聽到身後的辦公桌上,一直打開的筆記本電腦,發出“滴”的一聲細響。

這才轉身,款款走向豪華辦公桌,拉開皮椅坐下來,修長的手指敲擊著筆記本電腦的鍵盤,將郵箱裏的一份未讀郵件點開。

郵件,是傑森發來的。在一個小時前,他發信息讓傑森調查的,關於司亦辰的資料。

資料非常詳細,總共有三十幾頁,詳細記錄了司亦辰的身份和背景,已經他二十九年來生活工作上的點點滴滴。傑森辦事很周到,才短短一個小時,就把司亦辰的老底都給扒光了。

程予琛看得很快,精銳的眼眸,在每一頁資料上隻停留了數秒,然後馬上點擊下一頁。如果此時有人看到,一定會驚訝於他的“一目十行”和“過目不忘”。

不到十分鍾,三十幾頁的資料已經被他看完,司亦辰這個對他而言,微不足道的人物,整整浪費了他十分鍾的寶貴時間。

他抬了抬下巴,再次看向電腦,目光帶著睥睨和不屑,深深覺得浪費了十分鍾。

拿起手機,按了傑森的電話。接到電話的助理,顯然沒預料到他會大晚上突然打電話過去,按下接聽鍵後戰戰兢兢的:“老板,請問有什麼吩咐?”

程予琛沉默著,沒說話。

他也不知道為何看完那些資料後,突然間,就想打電話給傑森,吩咐他再去查點別的什麼,可是當撥了號碼後,又猶豫了。

這個時候,傑森跟隨他多年,好不容易成為心腹的作用,就顯現出來了。

“老板,你是想問關於那個司亦辰的事?”傑森試探的問。

“嗯。”

得到肯定回答後,傑森鬆了口氣,拍拍受驚的小胸口,心想就這點小事,老板幹嘛不好意思問啊,他都把關於那個司亦辰的詳細資料給發過去了,難道老板看完後覺得不滿意?

傑森又緊張了:“老板,關於這個司亦辰,他最近的動向我都寫在資料裏了。您還有什麼疑問?”

揣摩聖意是個技術活。

程予琛劍眉一擰,思考須臾,說:“嶽家是怎麼回事?”

“哦,您是說嶽小姐的家裏啊。”傑森暗自嘀咕了下,原來不是要問那個明星,而是想問嶽小姐的事,早說啊,那麼傲嬌幹嘛呀。

不過,這種話,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跟程予琛說的。

傑森組織了下語氣,彙報給他:“嶽家二十幾年前在嵐江市的名氣還不小,當時正值娛樂行業發展,嶽家的當家人,也就是嶽小姐的父親嶽振鵬,不知從哪裏籌得一筆資金,創立了‘嘉藝娛樂傳媒公司’,在當時是一件非常新穎轟動的事。嶽振鵬先生也因此大賺了一筆錢,生意蒸蒸日上,在擴大公司規模的同時,也開始準備上市的事情。”

“嶽家和司家是三代世交,所以在嶽家發跡的時候,司家就不斷的討好奉承嶽振鵬。司亦辰和嶽小姐從小就認識了,兩人青梅竹馬。嶽小姐非常喜歡司亦辰,不顧父親嶽振鵬的阻撓,追著司亦辰報讀了國家戲劇學院,打算畢業後也進娛樂圈拍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