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左右,秦蓧來敲她辦公室的門,朝她道:“彎彎,下班了,走,一起吃飯去。”
“悠悠,我還有點事,你自己去吧。”嶽彎彎飛快將桌麵上的東西收拾好,將手機裝入包包,拿出車鑰匙就打算離開。
秦蓧有些心疼的看著她,“你這麼急匆匆的,還要去學校接孩子,要不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她看著嶽彎彎,在看見她手裏的鑰匙後,眼球瞪直,驚呼出來:“哇!彎彎你買車啦?”
嶽彎彎沒想到還是被她眼尖看到了,隻好說:“不是,隻是借朋友的車來開。”
秦蓧也沒有懷疑,點了點頭,再三邀請無果後,隻好放棄,讓她早點回去休息,千萬不要因為生活的勞碌奔波,提前進入更年期。
嶽彎彎無奈苦笑,道別了秦蓧之後,走到外麵又遇到簫路的邀請。
之前嶽彎彎雖然也有懷疑過簫路對自己的意思,但也不能肯定。簫路性格外向,大大咧咧的,對誰都很熱情陽光,她是有兩個孩子的婦女,因此也沒往那處想。
被秦蓧挑破了之後,嶽彎彎再麵對簫路時,就有點不自在了。他們認識的時間也有四年,這四年裏,簫路和她之間多次合作默契,兩人從最開始的同事,到了最默契的夥伴,可以說是非常親密的關係了。
隻是,嶽彎彎從來沒想過,簫路會喜歡自己……
她是兩個孩子的媽,長得雖然清秀,也不至於多好看。以簫路的條件,完全有機會認識更優秀的女孩子……想到這幾年,他總是圍繞在自己身邊,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嶽彎彎心裏突然很不好受。
總歸,是要辜負他的一片誠心了。
“不好意思,我今晚還有點事,改天再請你們聚餐。”她禮貌的拒絕簫路一同晚餐的邀請。
簫路眼裏閃過一抹失望,不過這也沒什麼,已經習慣了,不是嗎?
“那你路上小心,用不用我去送你?”簫路關心的問。
嶽彎彎為了讓他放心,晃了晃手裏的車鑰匙,“我跟朋友借了車,正好試試效果。就不勞煩你送了。”
她很謹慎的將車鑰匙有標誌的那一麵貼在手心,所以從外麵看去,也隻知道是車鑰匙,卻不知是什麼牌子。
簫路家境不錯,比秦蓧見多識廣,那車鑰匙,他隻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什麼價位的車。
布加迪威龍。
這種頂級跑車的車鑰匙,她怎麼會有?簫路沒聽過她在嵐江市還有哪個富豪朋友,而且這麼貴重的車,就算是朋友,也不會隨隨便便就將車借給別人開吧?
唯一的可能,隻有那一家吧。
眼神晦暗了幾分,他輕點了下,讓出通道給她通過。望著她急切離開的匆匆背影,簫路的心微微一疼。
依照導航,十分鍾後嶽彎彎開車到達了一家高級餐廳門口,剛停車就有餐廳的服務員,過來幫她將車開到了貴賓停車位。以前她也經過這裏,可從來沒有這種待遇,這都是托了程予琛的車的光了。
她下了城,昂首挺胸走進餐廳。這家星空花園餐廳,光聽名字就知道,環境優美,是高層人士的消費場所。
以她的積蓄,要到這家餐廳來體驗一下也不是不可能,隻是嶽彎彎自從背負“五千萬”的巨債後,就不敢再肆意揮霍,省吃儉用的省著每一分錢。
今天早上,她才知道,那個債主居然是程予琛。
走進去,穿著製服的服務員過來詢問她是否有預約,來星空花園的客人都需要提前預約,嶽彎彎報了個程予琛給發來的號碼,服務員立即畢恭畢敬的把她領進了貴賓包廂。
她走進包廂,看著裝潢得富麗堂皇、奢侈高檔的包廂,在心裏默默感歎一句金錢的力量。服務員拿了目錄表給她,嶽彎彎表示還在等人,服務員給她倒了杯咖啡後,就安靜的退了出去。
嶽彎彎有點緊張。
她沒見過程予墨,唯一的印象,就是六年前那一晚的意外。她迄今還記得,男人強健的體魄,不由反抗的將她壓在座位上……她甩了甩腦袋,喝了口咖啡,強迫自己不要再去回憶。
坐了半個小時,咖啡都續了幾杯,嶽彎彎喝的都快反胃了,程予墨的身影還沒有出現。她站起來,揉了揉已經在唱“空城計”的肚子,皺了皺眉。
都這個點了,怎麼還沒來?
難道,程予琛沒跟他弟弟說?
這不可能啊,程予琛都來跟她說了,證明他們兄弟倆私底下已經商量過了。而且,她也不相信一個大男人,會放她一個女人的飛機。
左等右等不來,她終於忍不住,給程予琛發過去了一條信息。
這個時候,程予琛剛好接小侄們回家,今晚本來嶽彎彎是要去接孩子下課的,可她忘記了跟程予墨的約定,到最後,還是程予琛親自去新學校,將兩個小家夥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