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少爺,找我有事麼?”顏樂先向自己的這位丈夫打了招呼,對他的稱呼也是一如既往的‘尊敬。’

好像從他們成為夫妻開始,她就不曾稱呼過他一次‘老公’,他也一樣通常都是對她指名道姓,即使在長輩麵前,他們好像也懶得做樣子。

那張一半埋藏在陰影裏的臉倏然看向了她,目光是何其的冰冷。

他好像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憤怒,顏樂不知道他的憤怒由何而來,無奈的衝他笑了笑。

可就是這個笑把他徹底激怒了,他頓時失去理智的像隻發了瘋的獅子一樣向她撲了過來,扼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摁在了床上,“臨湖的項目,是不是你搞的鬼?!”

顏樂不由的皺了皺眉,臨湖的項目對其它地產公司來說是快肥肉,但對鍾氏來說構不成什麼吸引力,對他鍾子昂來說那就更沒有什麼吸引力了。

當初為了反對這門婚事,他選擇了‘淨身出戶’,自行創立了‘TOP智能科技’,這兩年也不知道發展的怎麼樣了,她也從來都沒關注過。

如果不是他感興趣,那就隻有一個原因,他的小情人,錢佳媛的父親,錢宗良感興趣,為了討好未來的嶽父,也難怪了。

顏樂的臉色刹時憋的通紅,艱難的說出了兩個字,“不是。”

“是我做的,我從不否認。”

這兩年,他應該已經很清楚她的為人了,在她以為要向這個世界告別的時候,鍾子昂鬆了手,“最好是那樣,要是被我查到跟你有關,我絕對讓你生不如死。”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說那四個字,她不由自主的笑了,好在他已經背過了身去,不然又會因為這件事大動幹戈。

她不是故意笑的,隻是沒有誰比她更能體會那四個字的真正含義了,因為,她正在經曆著。

“你回來,就是跟我,說這些的?”顏樂一邊咳嗽,一邊問他。

“當然。”他頓了頓,繼續道:“不是。”

轉而他的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我是來旅行我們夫妻間的義務的。”

結婚兩年,他還是第一次對她這麼說,不過他的意思她能聽懂,好像那個晚上之後,他們就一次也沒有睡過了。

他是認真的也好,戲弄她的也罷,顏樂都不是很在意,她衝他微微一笑,道:“我去洗澡。”

“顏樂!”鍾子昂再次氣勢洶洶的抓住為了她的肩膀,把她甩在了床上,“你真以為我會對你有興趣?”

肩膀被抓的生疼,她隻是不適的皺了皺眉,沒有說任何不該說的話,臉上更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怒意,“那就早點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不該是這個樣子的,為什麼他每次這麼對待她的時候,她還可以衝著他笑,關鍵是那該死的笑容裏看不到任何的雜質。

她究竟是不是人,有沒有羞恥心!?

兩年了,不管他做出再過分的事情,說出如何傷她的話,她從來都沒有生氣過,更沒有對他大呼小叫過,那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反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