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之前許敬言因為頭疼症發作而住院,估計林念早就等不及了。
林念緩緩的走過來,貼在我耳邊輕輕地說:“我知道這對於你來說意味著什麼,可是我就是偏偏要把你最在乎的毀掉……”
她這句話說的隻有我們兩個人聽得見,也是她忙活了這麼久,最想達到的目的。
就是要毀掉我在乎的東西,就是要看到我傷心難過,她才開心。
我狠狠的咬著牙,雙手也緊緊的握在一起,指甲嵌進掌心的肉裏,似乎也感覺不到疼,隻是越發的用力了。
“我不僅要毀了這別墅,我還要讓敬言徹底的忘記你,其實他已經徹底忘記你了,要不是你帶著那個孩子回來……”林念也發了狠,越發咬牙切齒的說著。
我看到她眼睛裏都有些微微泛紅,已經恢複了正常的狀態,跟剛才完全不一樣了。
可是我現在根本沒有任何籌碼去跟林念抗衡,就算我再不舍得,也必須按照她吩咐的去做,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我深深的吸著氣,努力的調整心態。
我必須撐過這一關,因為這是我遲早都要麵對的,躲也躲不過去。
說完了那些悄悄話之後,林念終於又退開了一步,唇角微微向上一揚,輕輕地笑了一聲說:“不過話說回來了,你這一走就是這麼多年,那孩子是誰的種也說不準,所以許家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林念想借著小家夥的身世大做文章,甚至想誣陷她,不是許敬言的孩子。
早就知道她有這個心思,不過倒是也無所謂,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讓許家認為小家夥,讓小家夥回到許敬言身邊。
所以小家夥到底是誰的孩子,都不關林念的事,她也沒有權利詆毀。
“孩子是我自己的,跟許家沒有半點關係,你有什麼就衝我來,要是敢打lucky的主意,我絕不會放過你!我會跟你拚命!”
一口怨氣在心裏憋了這麼久,這一刻也算是發泄出來了,林念怎麼針對我都好,就是不許說小家夥半個字。
我也用鋒利的眼神看著林念,這是我第一次對她發出警告,也讓她知道我的底線在哪兒,讓她知道我也不是吃素的。
要是敢動小家夥一根汗毛,我真的會跟她拚命,反正光腳不怕穿鞋的。
林念與我的目光對視了一會兒,最後居然是她先認了輸,避開了我的目光。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這些都拆掉,我不想看到這些礙眼的東西——”林念衝著施工隊的人大聲喊道,她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了施工隊身上。
看來我的警告還是有點作用的。
這也是因為林念沒有底氣,她根本沒有資格,成為像安琪那樣的對手。
頂多算個跳梁小醜罷了。
我都不屑去對付她。
李工頭也是很會看眼色的,聽了吩咐之後立馬點頭:“是許太太——”
然後又衝著手下的人喊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呢,沒聽到許太太怎麼說的嗎?趕緊動手拆吧,把這些全都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