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樣的語氣,尋求一個人的信任?我聽了,竟然覺得有些心驚膽戰。
安琪的本事,不僅僅是能黑的說成白的,她還能屈能伸,能進能退。
有時候委曲求全,或許也是一種技能。
至少,是我永遠都學不會的技能。
我永遠不可能用這樣的語氣,去懇求一個人相信我,因為我覺得那樣得來的信任,是用我的尊嚴去換的。
不過最重要的是,我根本就還沒有跟許敬嚴說過,安琪傷害爺爺的事。
因為我還在猶豫,該不該說。
所以,許敬嚴聽了之後,立馬就把目光投向我了,眼神中帶著詢問的意思。
不過我還沒來得及跟許敬嚴說這件事,安琪就自己跳出來了。
這……讓我怎麼說?
“我說真的敬嚴,我發誓,就算再怎麼樣,我都不會對爺爺下手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早就把爺爺當成了自己的家人,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安琪這番告白聽上去還真是情真意切。
我簡直都要信了她的鬼話。
可是安琪越是這麼說,許敬嚴看我的眼神中,就更加多了一絲疑惑。
我知道許敬嚴在疑惑些什麼,或許他還沒有聽懂安琪說這話的意思。
“敬嚴,你倒是說句話啊……”安琪有些著急的催促著,希望聽到許敬嚴的答複。
其實我也很想知道,許敬嚴想法。
如果他選擇相信安琪,我再去說些什麼的話,就更像是挑撥離間了。
許敬嚴臉上的神色越發的陰沉了下來,眸子裏有一道暗光閃過。
我以為他至少要跟安琪說點什麼,畢竟安琪還在那邊眼巴巴的等著,可是他直接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掛完電話之後,他也沒有問我什麼,隻是穩穩的開著車子,也沒有多看我一眼。
好像是在等著我主動開口……
那我到底該不該說啊?
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是糾結,如果他開口問我的話,我還能順著說下去。
可是他居然什麼都不問……
這樣就是表示,他相信安琪嗎?
我這個糾結症又犯了,有些事情就是做不到那麼幹脆,總是思前想後的。
其實現在說,是最好的機會。
我隻需要把自己知道的,原原本本的告訴他就行了,信不信由他。
可是我卻,遲遲不敢開口。
很快,許敬嚴就把我送到了公司門口。
車子在公司門口停下來,要是下了這個車,我恐怕就沒有機會,再跟他說了……
“許敬嚴——”我終於還是開口了,不管他信不信,我都應該說。
“我想說安琪就是那個傷害爺爺的人,這個是我的爺爺被送進醫院的當天撿到的,是從安琪的發夾上掉下來的水鑽,你一定認識這個東西吧?”
說著,我便從自己的包包裏,拿出了當時在醫院撿到的那顆紅色水鑽。
這東西,最近我一直帶在身上。
其實我就是想著要跟許敬嚴說這件事。
隻是一直沒有等到合適的機會,而今天這個機會,可以說是安琪給的。
這冥冥之中好像有一種無形的引導。
會把我們整個人的命運,引向一個不可預知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