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的目光匆匆瞥了我一眼,回頭便刻意挽著許敬嚴的胳膊,還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做出疲憊的樣子。
實在坐立難安的我,也終於站起來,對顧伊澤說:“不好意思,我去個洗手間。”
“……我陪你?”
“不用了!”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然後匆忙的離開了自己的座位,就像是逃跑一樣,去了洗手間的方向。
剛才的感覺實在是太壓抑了。
我一分一秒都呆不下去。
我甚至後悔,一開始就應該接受顧伊澤的提議,早早離開就好了。
洗手間裏沒什麼人,正好可以讓我一個人靜靜,舒緩一下情緒。
“沈思,你果然在這兒。”
還沒有待到一分鍾,安琪就出現了。
聽她這語氣,明顯就是衝著我來的。
我目光轉向她,心裏說不出是何種滋味兒,反正非常糟糕。
“找我有事嗎?”我淡淡的開口,明顯已經感覺到對方來者不善。
但我也沒有退路……
看到安琪脖子上戴的著那條珍珠項鏈,我就感覺特別刺眼,腦海中甚至幻想著許敬嚴親手為她戴上項鏈的情景。
是不是也跟當初對我的時候一樣?
或者說,他是把我當成了安琪?
無論怎麼樣都好,都是我不能接受的。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不是喜歡看我和敬嚴在一起恩愛嗎?怎麼,這麼快就看不下去了?”安琪輕飄飄的說道。
從她的言語中,聽出了濃烈的諷刺。
跟她平時人前對我的那張笑臉,和熱絡的口吻,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才是她笑容背後的真麵目……
隻是聽她說這些,好像有意無意的在暗示什麼,讓我有點心虛。
匆匆的說了一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先走了。”就準備離開。
安琪的聲音卻又揚了起來:“沈思,其實那天早上,你就躲在衣櫃裏吧?我雖然沒有拆穿,但是也不得不提醒你,敬嚴他馬上就要跟我訂婚了,你這樣做,不覺得自己非常可恥嗎?”
安琪走了過來,目光狠狠的瞪著我。
我也沒想到,其實她什麼都知道了。
雖然不是當眾拆穿,隻是我們兩個人私下說起,依舊讓我覺得無比難堪。
我沉默著,沒有搭話。
安琪卻突然自顧自的笑了起來,繼續說道:“也是了,一個小三怎麼會知道羞恥呢?隻會用盡各種下流手段爬上男人的床,像你這樣的賤女人,永遠都上不了台麵!”
偏偏她罵的都對。
在世人眼中,我也的確成了可恥的小三,跟別人的未婚夫上床。
況且,我自己也有男朋友的。
聽她罵了這麼多,我心裏當然也是生氣的,但是我不想跟她計較。
誰叫我心虛呢?
“說完了嗎,說完我先走了。”我隻想盡快擺脫安琪,不想繼續糾纏。
沒想到安琪卻是不依不饒的,先一步攔住了我的去路,如同審判罪人一樣的口吻說道:“做了不要臉的事,還不允許別人說嗎?你一邊勾搭著顧伊澤,一邊又和敬嚴上床,如果這件事要是被顧伊澤知道了,你猜他還會不會要你這個爛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