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嚴,你跟以前一點都沒有變,還是記憶中,我最喜歡的那個樣子。”安琪向許敬嚴的目光,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在我麵前,明目張膽的秀起了恩愛。
許敬嚴的唇角也勾了勾,笑的不明顯,但在他的臉上,已經是很難得的表情了。
甚至讓人感覺,有那麼一點溫柔。
他對安琪,果然是與眾不同的,他以前跟我說的那些,都是假話。
他從來沒有忘記過安琪,甚至發自內心的,深刻的,愛著安琪。
至於我,根本什麼都不是……
我還在這兒自作多情,也是可笑得很。
安琪得到了許敬嚴的回應,臉上又揚起了幸福的笑容,親密的挽著許敬嚴的手,回過頭來問我:“沈思,你看我們這樣般不般配?希望我們拍出來的婚紗照效果,也能像宣傳廣告上的一樣好看。”
冷不丁的,她又提起了我和顧伊澤拍的那些照片,還要尋求我的意見。
我真是有種想噴一口老血的衝動。
一個穿著潔白的婚紗,一個穿著黑色的西服,站在一起自然是配的。
可安琪真的期望我的回答嗎?
她明明是在試探我。
許敬嚴把目光看向了我,眸子裏暗光閃爍,似乎在等著我的回答。
“嗯,挺合適的。”我嘴角勾了勾,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來。
隻是笑的,恐怕比哭還難看。
然後,就看到許敬嚴轉頭和安琪對視在一起,眼神中相互傳遞著情意。
我給艾麗使了個眼色,然後悄悄的,退到了婚紗店裏麵的休息室去了。
不想再這麼沒完沒了下去,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也算是對得起艾麗了。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店裏有動靜,才又匆忙的跑了出來,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
“艾麗,怎麼了?”
這個時候,我正好看到許敬嚴和安琪,攜手走出婚紗店。
到路邊的車旁,許敬嚴還很紳士的幫安琪拉開車門,仔細的護著她的頭部上車。
然後許敬嚴也上了車,開車走了。
“沒什麼事,剛才那位先生不小心打破了廣告牌,已經做出賠償了。”
艾麗說話的時候,我才看見門口的廣告牌被打碎了,玻璃渣掉了一地。
裏麵那張我和顧伊澤拍攝的婚紗照,也變得有些狼藉,暫時是不能用了。
不過,許敬嚴真的是不小心嗎?
還是,故意跟我過不去……
“那位先生很有紳士風度,他和他的未婚妻看起來非常恩愛的樣子,他們剛才也預定了婚紗和禮服。”艾麗繼續道。
因為這單生意做成了,艾麗挺高興的。
她那一板一眼的外國腔調的中文說的,真是非常有特色了。
生意做成了,我也為她高興。
隻是在心裏,好像還是有什麼東西,沒有徹底放下,一直懸在那裏不得安穩。
在婚紗店一呆就是一整天,我腦海中反反複複的重複著,許敬嚴和安琪在一起的畫麵,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親密互動,是我和許敬嚴在一起的時候,也從未有過的。
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
有些人,注定隻是人生中的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