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忠再次避開,但是這一次那怪物像是發狂了一般,尋著鄭國忠的方麵,不停的跳起壓下,一次比一次力道更猛,恨不得把鄭國忠給壓成肉餅方罷休。
在水裏作戰,鄭國忠已經吃了兩虧:第一虧,在水裏毫無著力點,就算鄭國忠再如何身手了得,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力;第二虧,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水道裏,鄭國忠看不到一切東西,而那怪物不但看得見這裏邊的一切,而且那怪物本就是生長在水裏的,相對於鄭國忠來說,水裏作戰,本就是它他強項。
麵對那怪物一次次用泰山壓頂式的攻擊模式,鄭國忠一次次憑著過人的靈敏神經,躲了過去,但是隨著那怪物攻擊的速度越來越快,體能逐漸消退的鄭國忠,越來越感到吃不消,移動的速度一次比一次慢上一點,他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己必死無疑。
撲通,再一次,那怪物向鄭國忠壓了下來,體力已經消耗過半的鄭國忠,急速後退,但終究速度還是慢了那麼一點,雖沒有被壓個正著,但是那怪物那龐然大物的身體就落在他眼前,那強大的餘波,震得他喉嚨口有股腥味上湧,嘴角有一絲鮮血溢出。
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鄭國忠忍住那想狂湧上喉嚨的血液,一劍狠狠地往麵前刺去,他也不知這一劍能刺到怪物身體上哪個部位,但求能一劍奏效吧。
嘎,嘎嘎,鄭國忠這一劍似乎對那怪物造成了一定的傷害,疼得那怪物嘴裏忍不住的一陣狂吼。
嘩啦,砰的一聲,那吃痛的怪物不知用什麼部位掃中了鄭國忠,這一下力道之重可見一斑,竟把鄭國忠從水裏掃飛出了水麵。
哧,鄭國忠飛上天空的時候,再也忍不住地從喉嚨口狂湧出幾大口鮮血,差點就把他痛暈過去。撲通,再次跌進水裏,寒氣逼人的水溫把鄭國忠凍得清醒了不少。
已經幾近脫力的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與這怪物一戰,鄭國忠寧願與幾十個絕頂高手痛痛快快的打一場生死決戰,那樣自己心底反而有一絲底氣,在這樣漆黑不見五指的黑暗世界裏,看不到摸不著,身體又無從著力,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無處發揮。
嘎,嘎——嘎——嘎,那怪物的聲音叫得一聲比一聲響,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鄭國忠舉頭望向那怪物,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怪物原本豔如血紅色的眼睛此時已經暗淡下去變成了暗紅色,而且叫聲也一聲比一聲低,空氣中飄過一絲濃厚的血腥味,刺鼻難聞,鄭國忠隻吸了淡淡一口,就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剛才那一劍,隻能說鄭國忠突然間走狗屎運,那一劍不偏不倚地刺中了那怪物的要害處,怪物雖然一時半會死不了,也無法再追上來攻擊鄭國忠,但是從它身上流進水裏的鮮血,卻是含有劇毒。
不好,有毒。鄭國忠把頭插進水裏,用冷水強迫自己清醒過來,然後閉住氣,咬緊牙關,使盡全身力氣,奮力向反方向遊去。
五髒六腑那種撕裂痛,讓鄭國忠幾欲痛暈過去,但他知道自己此時無論哪何也不能暈過去,如果自己現在暈過去,那自己就真的隻能死在這裏,就算那怪物沒有能力殺自己,但是它身上所流出來的血液奇毒無比,不用它動手,自己也一定難逃一死。
不,我不能死!鄭國忠咬緊牙關,忍住身上的那股劇痛,機械性的向前快速劃動雙手,他的腦海中閃過了鄭雪晴,冷芙蓉,秋水靈諸女那一張張豔若桃花的絕世容靨,他有許許多多的理由不能讓自己死去。
奇跡終於出現了,鄭國忠在這條地下水道裏不知遊了多長時間,終於發現了前麵有一絲淡淡的暗光,還看到了他夢寐以求的岸邊。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鄭國忠才艱難的爬上岸邊,他終於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但是他還來不及伸直腰,就已經口中狂吐一口暗紅色的瘀血,人軟軟地癱倒在了地上,先前被他強壓下的傷勢,此時終於全麵暴發,五髒六腑就跟移了位一樣的刺痛,不輕的傷勢,體能的遠遠透支,饑餓又困乏的情況,他再也支撐不住的倒在地上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