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卷 血色王朝 264.歐陽冰月(2 / 2)

鄭國忠伸手按住牆壁向裏一推,竟然沒能向裏推開,想了一下,就已經知道問題的證結出在哪裏了,把手伸到另一邊用力一推,一聲輕響過後,一個洞口出現在了他的眼前,牆裏的情況已經可以看得清楚。

鄭國忠快速閃身進去,然後把那扇暗門推回恢複原樣,幾個快速的閃躍後,尋找到了一個有利的地方掩藏起來,這才細細打量起這處地方來。

這才發覺,那個暗門的連接處竟是一個花園式的院子,這地方很大,院子裏邊種了許多花卉,品種繁多,看來此地主人就算不是一個養花專業戶,也一定是個愛花之人,看那些花都修整得整整齊齊,就可看出這主人對花的愛護程度。

院子雖大,但很靜,別說一個人影,就是連狗的吠聲,貓的叫聲,也不能聽到半點,一個字——靜,靜得讓你有種冷颼颼的感覺,膽小的說不定會嚇得當場腿腳發軟。

鄭國忠心裏有股不祥的預感產生,當下不敢大意,每跨出一步都小心翼翼,深怕著了門道。

走上那條空蕩蕩的走廊,鄭國忠的身形依借著走廊的木柱欄杆的遮擋,一路躲躲閃閃地前進,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還是未發現任何異常,也沒有聽到任何一丁點聲音。

嗖!一聲異響自遠而近傳來,鄭國忠還來不及看清楚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一道危險的勁風已經迎麵撲到,鄭國忠不敢大意,來了個鐵板橋,身體向後疾仰,形成拱橋形狀,那道勁風帶著破空的疾勁,篤的一聲釘在了鄭國忠剛剛用後背靠過的那條木柱上。

鄭國忠回頭匆匆一撇,媽呀,竟是一支羽箭,此時已經是直沒進了木柱裏,隻留下一點點尾巴在外麵,並不是那根木柱太腐了才會這麼容易被射穿,而是對方發箭用的工具是特種野戰軍必備的工具之一——破天強駑,在抗美援朝的戰場上,這種強駑曾經是解放軍的殺手鐧,這種經過特殊改裝後的強駑,不但射程遠,就是在穿透力上也有了質的飛躍,而且速度並不見得比子彈慢多少,據說,現在解放軍的野狼騎軍就配備有這種強駑。

鄭國忠匆匆一撇後就迅速轉頭,前麵不遠處那個房間對著這條走廊的窗戶,一晃,鄭國忠隱約可以看到有一條人影慌亂間閃了進去,看來就是那個人發的強駑了。

知道已經被敵人發現,鄭國忠索性不再掩藏行蹤,兩個跳躍,已經啪的一聲破窗而入,還未來得及看清屋裏情況的時候,鄭國忠就地一滾,想躲開屋裏的人隨之而來的偷襲,但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屋裏的人並沒有他想像中的趁機偷襲。

鄭國忠站起身,定睛一看,心裏那種不祥之兆越發明顯,這屋裏很寬闊,寬闊到屋裏一無所物,空蕩蕩的就隻有四麵牆,剛剛那個看到的人影竟是憑空消失了。

就在鄭國忠稍一愣神的時候,敏銳的神經中樞再次敲響危險的警鍾,他本能的飛身向前撲倒,堪堪躲過腦後那疾射而至的勁駑。

篤,一聲悶響,那支勁駑直接射入了牆壁上那盞這個房間內唯一的裝飾物,壁燈!按理說,那個壁燈應該是被那強駑射破或射掉到地上才對,可是結果出乎鄭國忠意料之外,牆上那壁燈不但沒有掉下來,而且向牆壁裏麵凹了進去。

凹進去?不好,鄭國忠足下一點,就想拔地而起,可是他終究是慢了一步,就在那盞壁燈向裏麵凹進去的時候,鄭國忠剛剛所站的那個地方已經露出了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他的身形來來不及拔地而起的時候,人已經掉進了這個黑洞裏,很快地麵又恢複了原來的平整模樣。

鄭國忠在掉下去的那一刻終於想明白,那支勁駑射中牆上那盞壁燈根本不是自己閃得夠快,而是這一箭的目標本來就不是自己,剛才看到這屋裏空無一物他還奇怪,現在他也明白了,這間屋子裏本來就到處機關重重,東西多了反而是累贅。

更重要的一點是鄭國忠想明白了,或許他剛開始跟蹤歐陽冰月的時候,她是不知道,但是從他一進這個院子的時候,自己的一切行蹤就已經被敵人監視上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敵人的眼裏,剛才那個人對自己射的那一駑,或許目的並不在殺自己,而是引誘自己上勾。

娘的,終年打雁,也有被雁啄瞎眼的時候,鄭國忠鬱悶得要死,向來隻有自己算計別人的份,想不到今天反倒被別人給算計了,拷,大意,大意啊!

大意的下場,接下來他所要麵對就是未知的危險,或生?或死?一切都成了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