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連續三聲刀劍交擊的聲音劃破長空,纏鬥中的兩人終於各自退開了兩米開外的距離,各執刀劍,冷冷地看著對方,不分勝負平分秋色,看來佐田義明敢如此猖狂,也並不是浪得虛名。
站在一旁看熱鬧的田綱宏夫突然沒來由的臉色大變,兩眼緊張地向四周看了看,在確定沒有看到什麼人後,心裏的震撼更加無以複加,因為他剛才明明聽到有人在他耳邊說話,輕輕飄飄的,聲音很低沉,像是從地底下傳上來的,又像是站在他身邊趴在他耳邊跟他說似的,那人隻是簡單的一句:“再不走,殺無赦!”這句話就像一擊悶錘一樣,狠狠地撞擊在他的心髒上,不是他被這句話給嚇到了,而是這句話好像是像小說寫的那樣,被某位武林高手灌注了內力發出來的一樣,類似於江湖傳言中的佛門獅子吼,這種用語音傷人的內家功夫。
“我們撤!”田綱宏夫在衡量了再三之後,覺得那份文件雖然重要,但是如果命還在,以後還有機會來拿走,要是命沒了,那也等於天皇交給自己的任務已經是徹底的失敗了,不行,他們田綱家族沒有失敗者,失敗對於他們家族來說,那是一種洗刷不掉的恥辱,目前隻有先從這個危險的地方撤出去再說。
佐田義明兩眼放射出一道厲芒,狠狠地看了一眼田綱宏夫,他不知道田綱宏夫為什麼突然喊撤走,不過沒辦法,做為一個真武的武士,講話就要有信用,既然在來之前已經答應了這次任務聽田綱宏夫安排指揮,就不能食言,對他的命令要服從。
“媛兒,我們也走吧!”宋媛媛地師父拉著宋媛媛地手,幾個起落已經消失在黑沉沉的夜幕中。
宋媛媛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要問她師父,但是她從師父的眼神裏看到,就算她問了,師父也不會告訴她的,隻能把剛要問出口的問題重新吞回肚子裏,就讓它爛在肚子裏。
田綱宏夫他們就跟來時一樣匆匆,去也匆匆,不同的是,來時,他身邊還有十幾個忍者活蹦亂跳,走的時候,他卻是遣落下了地上的十幾具忍者的屍體不管,獨自離去。
凜冽的北風吹過樹梢,發出嘩啦啦的聲響,樹林隨著北風左右搖擺,地上的積雪也被強烈的北風吹得滿天飛舞,形成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看來,我們來晚一步了。”樹林外,鄭國忠,康雲飛與剛剛趕到的“獵豹”李少凡三人,帶著宋風的“絕殺組”與李少凡帶過來助陣的“獵豹組”一共三十幾號人,這些人都是踏著鮮血走出來的精英中的精英份子,都是以一擋幾十的變態能人。
鄭國忠沒有接李少凡的話,而是靜靜的盯著樹林中央的八卦樓看,似要看穿這棟樓裏的所有一切一樣,良久,他才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很無奈的道:“看來,這一次是我們狗咬耗子多管閑事了。”
康雲飛與李少凡也看出了門道,樹林裏與八卦樓前的空地上死的那些死者,可以證明,日本人這次是無功而返,樓裏一定有什麼變態的高手守著,讓日本人根本無從得手,最後還是灰溜溜地走了。
鄭國忠臉上既有釋懷的笑容也有尷尬的苦笑,看來是關心則亂,這裏根本就用不著他們這些人前來助陣,還好這次自己沒有真的如外界傳言中的那樣把“少帥俱樂部”的“五虎將”全都調過來,隻是讓在BJ的“槍神”康雲飛與在香港的“獵豹”李少凡和澳門的“絕殺”宋風三人參加這次行動而已,其他人都沒有通知。
“嘿嘿,看來老大你也有失算的時候。”李少凡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幹笑起來。
“拷,我是人,又不是神,而且這事我能不急嗎?那可是關係到整個國家安危的重大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發覺不行的時候,後悔就晚了,我這叫未雨綢繆,懂不!”鄭國忠作勢要踢李少凡的屁股一腳,被李少凡知機躲開。
既然沒事,鄭國忠他們也就帶人離開了這裏,在他們走後不久,突然天地間刮起了一陣大風,把地上的雪花吹得滿天飛舞,把樹林裏的八卦樓給淹沒在這場風雪之中。
這陣大風隻持續了一小會,等到風停,雪花降落地麵的時候,怪事出現了,那些原本在樹林裏與八卦樓前的屍體已經全部不翼而飛,不是被雪花掩蓋了,而是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