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在石窖鎮還沒有人敢這樣跟我……”鄭良友仗著背後有石窖鎮的第一霸少李沐風撐腰,正想好好地吹上一吹。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響徹整個病房,鄭良友臉上清晰地印著一個鞋印,而且印有鞋印的一邊臉,正在迅速地紅腫,隆起,最後變成青紫色。
“他媽的,你,你……”鄭良友張口吐出一口牙血,裏邊還夾帶著兩顆牙齒,看來鄭國忠下腳不輕,捂著半邊腫得老高的臉龐,痛得他呲牙咧嘴,眼晴泛酸,發漲,不過他說了一半的話突然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裏,眼睛瞪得老大,驚恐的看著自己被慢慢舉起的身體,離地麵越來越遠。
“如果你不怕死的話,我不介意就在這裏殺了你!”鄭國忠單手抓住鄭良友的前衣領,把他整個龐大的身軀給舉了起來,臉上泛著惡魔般的笑容,語氣冷得就跟從冰窖裏發出來似的,凍得鄭良友身體忍不住的打冷顫。
就在鄭良友嘴唇發紫,呼吸出現困難的時候,鄭國忠臉上泛著不屑的冷笑,一把將鄭良友摔在地上,冷冷地盯著他。
鄭良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等緩過氣後,爬起身,抬頭憤恨的看了鄭國忠與其他人一眼,張嘴想說什麼,但在接觸到鄭國忠那冷得令他發寒的冰冷眼神後,嚇得驚慌的奪路而逃。
“忠,他肯定會跑去向李沐風告狀的,這個惡霸仗著自己的父親是石窖鎮的鎮委書記,整天欺橫霸市,無法無天,手下糾集了一幫地痞流氓,壞事做盡,李沐風等下肯定會帶人趕來的。”鄭雪晴雖然知道自己的情郎不簡單,而且還是很不簡單,但畢竟這裏是窮鄉僻野,鄭國忠的勢力範圍未必能及到此,一不小心就會吃虧。
“你看我像是坐經待斃的人嗎?”鄭國忠笑得很是痞子像,壞人都說自己是流氓,其實又有幾個真正知道什麼是流氓?
看著鄭國忠臉上那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鄭雪晴心裏那最後一絲擔心也消失不見了。
鄭雪蕾撲閃著一對秀眸,看著眼前這個威武神猛的準姐夫,心裏有股異樣的情緒正在不斷的滋長起來,想起不久前,鄭國忠為自己蓋被子一事,心裏泛起一股甜蜜的感覺,看來姐夫不但是一個威武不屈的男子漢,還會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好丈夫。
鄭陽眼裏則是冒起了一種崇拜的光芒,像他這種年齡,正是崇拜英雄,追捧偶像的年齡,鄭國忠剛才打跑鄭良友,對鄭良友說的話是那麼的酷,霎時,鄭國忠在他心裏的形象被擴大了無數倍,達到了一個顛峰的時期。
隻有葉文卿,這位老實的標準農村婦女,臉上一片擔驚受怕的神色,長時間的活在李沐風的陰影下,使她知道這次他們無論如何是闖了大禍了,李沐風一定不會善罷幹休的。
“伯母,請相信我,不會有事的!”鄭國忠看到臉上一臉擔憂的葉文卿,不由出聲安慰道,一個隻願一生守著丈夫與子女過日子,連話都不敢多說的村婦,鄭國忠並不會怪她的這種多餘的擔心,換成自己也一樣會害怕。
“媽,忠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的!”鄭雪晴轉身拉住母親那雙粗糙的手,內心閃過一絲愧疚,為了子女,母親一生任勞任怨,隻有默默的付出,從不要求回報,無怨無悔,但反觀自己,到底關心了母親多少?
“媽,這些年你辛苦了!”鄭雪晴終於克製不住,熱淚淌出了眼圈。
不善言語的葉文卿隻是欣慰的露出一抹慈祥的微笑,女兒終於長大了!其實她並不要求兒女回報自己多少,隻要他們能活得健康快樂,她就已經很滿足了,這是她的願望,也是全天下所有父母的共同願望!
病房內泮溢著散之不盡的溫情,對於即將到來的危險毫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