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你累了就先休息一會吧!”鄭國忠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葉文卿那一副憔悴樣,連續幾天不眠不休的折磨,讓她看上去蒼老了許多。
“小夥子,真的謝謝你,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以後你要我們做牛做馬我們都願意,真的太感謝你了……”葉文卿突然起身跪倒在鄭國忠麵前,感激得老淚縱橫,她知道,像他們這種窮人家,是不可能認識那種大人物的,她一眼就看出鄭國忠不是一般的人,英俊挺拔,氣宇軒昂,看一眼都會讓她從心裏產生一股自卑感,不敢與鄭國忠的眼光對視,連話也不敢多說。
“伯母你起來,這像什麼話!”鄭國忠一把將葉文卿從地上扶起來,臉上笑容真誠的道:“我是雪晴的男朋友,雪晴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太客氣就把我當外人了。”
葉文卿貌似很驚訝,似乎她根本從一開始就把鄭國忠當做是鄭雪晴的普通朋友,現在一聽是自己女兒的男朋友,她那憔悴的容顏上第一次出現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姐夫!”鄭陽這個小鬼靈精卻是抓緊機會甜甜的喊了一句,眼光中有種崇拜的光芒在閃爍。
鄭雪晴羞澀地低下了螓首,看到葉文卿並不反對自己跟鄭國忠的事情,弟妹好像也承認了鄭國忠的身份,還有什麼比自己的男人得到自己的家人承認來得開心。
“你們是劉遠城院的親戚?”一在旁看了良久的葉容生突然弱弱地問了一句。
“我的一個朋友認識他。”鄭國忠臉上泛起一抹友好的笑容,向葉容生點了一下頭,然後似乎不想再在這個問題糾纏下去。
“有需要的時候,可以打我電話,給,這是我的名片。”葉容生見鄭國忠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談下去,立馬識相的把自己的名片遞了過來,到時候如果能經過鄭國忠間接的搭上劉遠城,到時候他飛黃騰達的日子就不遠了。
等待總是漫長的,時間一點一滴在流逝,好不容易終於挨到了天亮,北方的秋天相對於南方來說,要冷是許多,特別是早晨的時候,南方的人或許有的還在穿短袖,但這裏的人已經開始穿上了較厚的衣服。
鄭國忠為鄭雪晴把被子蓋嚴實了,昨天晚上,葉容生本來是想叫他們去醫院的空宿舍裏將就一晚,但葉文卿堅決要守在這裏,最後沒辦法,隻好叫人從醫院裏拿了幾床被子過來給他們禦寒。
鄭雪蕾的被子似乎也沒蓋嚴,鄭國忠走過去,用手幫她把被子捋順蓋好,回頭看看葉文卿這位未來的嶽母,看她睡得很熟也很安祥,昨晚可能是她近一段時間來睡得最好的一晚,一般精神過於緊張的人,一旦精神放鬆下來,比一般人都要睡得熟。
在鄭國忠回頭看葉文卿的一霎那,他並沒有發現本來熟睡中的鄭雪蕾嬌美的嫩臉上浮現一朵紅雲,嘴角揚起一抹弧線,這是一個隻有她知的秘密。
將近七點鍾的時候,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首先走出來的是劉遠城,一夜未眠的他,看上去顯得很疲憊,眼晴冒著血絲,頂著兩個黑眼圈,看到鄭國忠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絲安慰的笑容:“手術很成功,病人已經脫離危險期,最遲明天就可以清醒過來。”
鄭國忠點了點頭,後麵一輛手術車推出了手術室,鄭家強安祥地躺在車上,臉色雖然蒼白,但呼吸均勻。
“家強……”
“爸……”
葉文卿與鄭雪晴他們幾乎是第一時間從椅子上跳起來,急聲的呼喚起來。
“病人現在需要安靜休養!”劉遠城看他們如此激動,忙出聲提醒道。
“病人現在已經情況穩定了,我現在就必須要趕回去了,醫院那邊還有事情等我去處理!”劉遠城向鄭國忠歉意地道,在得到鄭國忠的首肯後,帶著他帶來的人,匆匆的離去了。
鄭國忠去向醫務處申請換了一間標準單人病房,這樣才能保證鄭家強不受環境幹擾,可以安心養病。
“我去買早餐!”鄭陽見父親已經脫離了死神的懷抱,心情好了許多,忙拿著鄭國忠給他的一百塊蹦蹦跳跳地跑出去買早餐了。
“怎麼陽陽去了這麼久也沒回來?”鄭雪蕾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鄭陽已經出去到現在有半個鍾頭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不正常啊。
“我去看看!”葉文卿站起身就想往外走,但就在她剛站起身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人用力踹開,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嚇了所有人一大跳。